冉霖已经能判断出来八成，可他仍抱着最后
丝希望，不死心地问：“怎
？”
王希没说话，而是走过来拿纸杯从饮水机里接杯水，递给冉霖。
饮水机开着制冷，冉霖接过来
之后，隔着纸杯壁，还能感觉到丝凉意，在这夏天里，格外舒服。
递过水王希没离开，而是站在原地，低头看着冉霖，说：“《薄荷绿》定张北辰。”
不同于刚刚电话里战斗力全开，这会儿王希，无缝切换到治愈系，声音柔和温婉。
冉霖和自家经纪人没那多规矩，便很自然推门进去，不料开门，就听见王希压抑着怒气声音——
“
需要理由！”
跟在后面刘弯弯赶紧转身把门关上，拉愣在那里冉霖坐到角落沙发里。
不同于之前强打精神，这会儿王希绝对斗气全开，脸上精致妆容也因此变得光彩夺目，艳丽逼人。
“他们是觉得冉霖傻，还是觉得傻，这种理由换你你能信服吗……对，知道合同还没签，但也没有谁是在签合同当天被人放鸽子……”
那股子心情飞扬，真是再明显不过。
“早。”伸手不打笑脸人，冉霖只能回应。
本以为打过招呼就擦肩，不料韩泽又来句：“挺帅啊。”
这是个要聊天架势，但冉霖怎也想不出来他们有什可聊，最后只能干巴巴礼尚往来句：“还是你帅。”
“等下去签约？”
冉霖料到是《薄荷绿》出问题，但时没想起竞争者里还有张北辰，毕竟那天只是擦肩，这会儿从王希口中听见这个名字，才怔住。
“说是导演反复看试戏片段，还是更喜欢张北辰表演。”王希把电话里听来理由原封不动讲给自家艺人，但似乎她也觉得滑稽，所以语气里带些好笑嘲讽。
冉霖笑不出来。
上次《凛冬记
从听见自己名字开始，冉霖就有不好预感，等再多听两句，心就凉半截。
刘弯弯也听出不对，没敢吱声，同时在心里祈祷千万别出变数。
冉霖听得出来，电话那头不是甲方，更像是中间人，过来传个话，所以王希对着他还能有点脾气。其实也只能发发脾气，无论是王希，还是中间人，都不可能改变既定结果，所以电话里那位伙伴，也深知自己“缓冲剂”身份，看样子是直在好言好语劝。
终于，王希火气渐渐熄灭，最终变成无奈叹息：“懂，但这次有点过。可是就像你说，没签合同，们也只能吃哑巴亏……放心，规矩还是懂，也就和你发发牢骚，行，先不说，还得安抚艺人呢，改天请你吃饭，们好好聊。”
挂电话，王希转过身来，看着沙发里冉霖，扯出记苦笑。
韩泽聊起来还没完没，冉霖索性主动结束话题：“嗯，希姐还等呢，那先过去。”
韩泽意外地好说话，直接侧过身，给他让开片宽阔路。
冉霖头雾水，但直觉不想久留，便越过他往前走，哪知道刚走出去两步，就听见他在身后道：“预祝签约顺利。”
“谢谢。”冉霖回头笑下，然后转过脸，满面狐疑地快步走向王希办公室。
敲两下门，无人应，但很明显，里面有王希声音，听起来还有些激动，像是在讲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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