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很不地道。”
顾杰从裤子上拾起面包片，
边庆幸自己记着晚上不宜高热量，没抹花生酱，边问出
之前想问
：“那冉霖呢？”
耿屹强正要说这个：“应该是被截胡。”
顾杰愣住，所谓截胡，是在已经基本确定情况下被人生生抢走，竞争落败和功亏篑带来冲击是截然不同，后者绝对要心塞百倍。
“也就是说原本定冉霖？”
“对，他和张北辰都去试戏，最后定是他，而且不光是定，今天本来打算签合同，但资方临时取消。”
顾杰皱眉，干脆说：“强哥，你人脉广，能帮
打听打听吗，看到底定谁，还有怎
定，是试戏，还是别什情况。”
顾杰是个很少向人求助硬朗男子，在娱乐圈打拼这些年，低调踏实，只埋头干活，从不抬头喊苦，人爽快，事也少，所以耿屹强时不时会觉得自己身虎胆无用武之地。
这会儿难得开口拜托，别说只是打探八卦，就是他真想抢《薄荷绿》，耿屹强都……呃，青春校园片还是算，画风实在搭不起来。
“半小时之内，给你电话。”耿屹强撂下这句，便结束通话。
顾杰最欣赏经纪人雷厉风行性子，而且他说半个小时，那通常二十分钟就能回电。
顾杰说完才意识到这个时间不太合适，又多问句，“强哥你没睡吧。”
“没，你说。”耿屹强最清楚自家艺人脾性，不会无缘无故大半夜闲聊。
“《薄荷绿》要翻拍电影事，你知道吗？”顾杰不清楚经纪人对此解多少，故而先探探路。
不料耿屹强直截当：“知道，但那个角色不适合你，又不是要拍校园古惑仔，而且和你档期也有重叠，你接就得轧戏。”
“……”
“都到要签合同地步？”
“嗯，不清楚张北辰团队下什工夫，反正赶在最后刻，把角色抢过来。”
“冉霖肯定很郁闷。”顾杰简直能想象那种煮熟鸭子飞郁卒。
“竞争嘛，没落到白纸黑字合同上，就都可以变。”耿屹强说，“跟踢足球样，不到终场哨声，谁也不能说自己稳赢。”
“理是这个理，”顾杰叹口气，“但作为朋友，这事儿干不地道。”
肚子有点饿，顾杰看看表，已经晚上十点四十，这时候吃东西真是……太合适。
耿屹强比顾杰预计还要早五分钟——十五分钟之后，就回电。
手机响起时候，顾杰正在啃全麦面包。
“定张北辰，不出意外话，过两天就会公布。”耿屹强开门见山。
顾杰叼着啃半面包片，眉头紧锁，全力思考。结果想着想着，就把叼面包事情忘，张嘴，没出音，面包先掉到腿上。
虽然他喜欢直爽，但“校园古惑仔”这种评价，会不会太直爽！
“不是想演，就想问问，男号定没，最终定谁，”顾杰说，“有两个朋友好像在争这个角色。”
“张北辰和冉霖？”耿屹强反应堪比光速。
顾杰佩服得五体投地：“强哥，厉害。”
“是你朋友圈太目然。”耿屹强乐，但脑袋飞快搜索信息，不太确定道，“前阵子圈里都传要定冉霖，但最近也没太关注，不知道究竟定没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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