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三十号。”冉霖已经印在脑袋里
。
陆以尧定定看他：“到期之后还想续约吗？”
冉霖乐：“你和希姐商量好
吧
“不是……”冉霖心说这种剧哪会签什
保密协议，就是单纯有点难以启齿。
正犹豫，眼神忽然瞄到枕边剧本，冉霖索性拿过来亮给摄像头对面陆以尧看。
陆以尧第
眼就看见《灯花传奇》四个字，心情正微妙，就看见上方排“六十集古装神话电视剧”，于是微妙彻底成复杂。
“你……喜欢这个本子？”陆以尧还是抱着丝希望，“讲什，说来听听。”
“你不会想听，”冉霖知道陆以尧注意力都放在自己又新接部戏上，根本没仔细听刚才话，只得又重复遍：“公司帮
接。”
等冉霖重新把手指肚挪开，陆老师营造出来那点旖旎气氛都被中断消散光。
陆以尧没好气看他，牙根阵痒痒：“有能耐你就别落在手里。”
“三杯倒人不具备任何威慑力。”隔着屏幕，谁怕谁。
陆以尧点点头，颇有赞许之意，实际心里想是，看你蹦跶到几时。
欺负恋人这种事，小来小去是情调，要真欺负怒，遭殃还是自己，所以冉霖适可而止，开始聊正事：“公司又帮接个电视剧，所以直到明年十月底，档期都排满。”
叹口气，冉霖压下酸楚，理智道：“没有‘要是’，你就是这红，不盯你盯谁。”
陆以尧说：“你以后会比还红。”
冉霖本能想说“借你吉言”，可转念想，如果他俩都红得不要不要，想见面岂不是更难？
正漫无目瞎想，就听见陆以尧问：“还是明天走吗？”
冉霖回过神，无奈点头：“嗯，所以恐怕见不着你。”
陆以尧这次听清，也基本明白。
“没得商量？”他问。
冉霖摇头：“没得商量，必须接，之前已经为《染火》推掉部八十集剧，片酬很高，这次再推，就等着被雪藏吧。”
陆以尧沉吟片刻：“你合同后年几月到期？”
冉霖怀疑今天是个特殊日子，否则为嘛有个算个都开始和他聊合同。
言下之意，他们这对苦命鸳鸯想见面，只能见缝插针。
陆以尧知道冉霖明天就要出发去武汉，为《染火》体验生活事，也知道等十二月份体验回来，保养恢复十来天，就要进《凛冬记》剧组，但《染火》后面又签个电视剧，是他始料未及。
“什电视剧？档期定要接得这紧密吗？”有好戏拍自然是连轴转也值，但那是从奋斗角度，如果从自己人角度，陆以尧还是担心冉霖身体吃不消。
结果问题抛过去，对面迟迟没回应。
陆以尧疑惑皱眉：“怎？签保密协议，暂时还不能透露剧名？”
陆以尧脸无所谓：“现在这个模样，你就是来找，都不见你。”
冉霖：“喂——”
陆以尧忽然眼底沉，连带着声音都低哑起来：“不然会忍不住把你扑倒。”
冉霖忽然按住摄像头，然后个翻身，从侧躺变成大字型仰躺，对着天花板呼气，好像这样就能带走浑身上下热浪。
电话那头陆以尧简直想抓狂：“聊到重点就把镜头捂成全黑是犯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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