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现在，这个小卖店店主
眼神，和他在狱中见过，下手最黑最狠罪犯，如出
辙。
狄江涛知道这听起来像疯话，所以他没打算就凭双眼睛，个第六感，便给别人定罪，而且他也完全不想再和警察打交道，他只是难得在困顿无望混日子里，找到件有趣事，他想跟上去，跟出个结果。
这结果可能是对，可能是错，可能无疾而终，可能惊世骇俗，都无所谓。
他只是需要件事来转移注意力，来打发时间，来让他暂时忘却与家庭生疏隔阂，与社会格格不入。
那个老张又来买烟
，这位这里老住户，隔天，就会过来买包烟，偶尔，也会过来买瓶酒，作息规律，平淡无奇。
所有台词已烂熟于心，冉霖放下剧本，不自觉起身，恍惚中来到窗前，隔着蒙着厚厚灰尘玻璃，眺望对面。
可他什
都看不清，灰尘模糊视线。
冉霖很自然打开窗，冷风呼地吹到脸上，他却毫无所觉，反而把小臂横搭上窗台，肩膀放松，上半身重量很自然放到窗台上，是个趴窗看天姿势。
但他看不是天，是楼下。
没个灰蒙蒙玻璃阻隔，视野清晰，楼下览无余。
现如今“知己知彼”。顾杰知道冉霖需要八个闹钟才能起床——因为墙之隔他每天也要被闹钟荼毒；冉霖知道顾杰早晚都需要运动，有时候中午还要来场加练；可以说现在他们g,m情谊，除没谈过彼此感情，其他再无空白。
至于感情领域……
冉霖不知道顾杰有没有女朋友——虽然他倾向于没有，但最近顾杰确实聊手机还聊得挺频繁。
顾杰不知道冉霖有没有另半——虽然他倾向于有，但除夜深人静后会隐约听见隔壁细碎说话声，但冉霖刻意压低，根本听不清楚，也无法断定究竟在和谁通话，以及是不是情话。
好在，俩人对彼此这领域，都不是很好奇。
可小卖店店主每次都会在他走后，踱着步走出店门，然后漫不经心地看着他离去方向，如果老张头走得慢，可能这位
那个看似和蔼可亲小卖店店主，在狄江涛眼里，却透着怪异。他和来店每个人都热络攀谈，老住户，新租客，乍看就像居委会大爷样热心。
可是不对。
那个小卖店店主才三十左右，虽然不修边幅使得他看起来比实际年龄苍老，但那双眼睛，是年轻人眼睛，而且是热络下藏着阴冷，庸俗后面隐匿着执着眼睛。
狄江涛在监狱里看过太多眼睛，后来他发现，通过个人眼睛，就大概知道这个人是可以攀谈，还是必须要躲着。
这让狄江涛少吃很多苦头。
相比之下，还没对过戏，就非常不应该。
说动就动，冉霖当下掀开被子，哒哒哒跑回卧室去找《染火》剧本，顾杰亦然，最后两个人在客厅碰头，挑故事开端场戏，小顾怀疑狄江涛在监视小卖店店主，于是以摸排片区情况名义，登门拜访。
大约半小时时间里，客厅片安静。
没人说话，两个人各居隅，揣摩自己戏份，背自己台词。
这场戏发生在夏季，空气潮湿而闷热，冉霖看着看着，竟神奇地觉不出冷，反而浑身粘腻，仿佛真被蒸发不掉汗水堵住每个毛孔。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