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杰有点心虚
：“应该……不是吧……”
“这……”顾杰简直要为难死，只能先敷衍着说，“
可以帮您，但帮也未必有用啊。”
“阿姨知道这样
要求很过分，是强人所难，但阿姨真没办法，”樊莉看向顾杰，“就算劝不动，至少和他分手，行吗？”
“……”顾杰呆愣，大脑像
团乱毛线，他现在找不到线头。
樊莉耐心等待，她看得出顾杰已经动摇。
四目相对，无声较量。
不，这是梦，这绝对是梦啊——
“不想做坏人，也想做个开明母亲，但希望你也能体谅个母亲苦心。”樊莉说着激动起来，微微颤抖手握住顾杰。
这个梦太真实，真实到顾杰能清楚感受到陆家妈妈伤心。
顾杰其实很想劝她想开点，虽然喜欢男人在老辈看来可能不好接受，但这并不影响陆以尧继续孝顺她，做个好儿子啊，顶多，就是没办法让她抱上孙子，可人生嘛，总是有遗憾。
然而现在说这些并不合适，万让陆妈妈更激动，身体吃不消怎
办？
出理由。
“坐。”樊莉没答，反而让他坐。
顾杰坐到樊莉斜对面沙发里，是个方面谈话面对面角度，又保有定距离，他总觉得这样好像安全点。
见顾杰坐定，樊莉才缓缓开口：“你应该知道今天为什过来。”
顾杰咽下口水，他应该知道吗？
终于，顾杰开口，不过和前面那些乱七八糟都无关，他现在就想知道个问题——
“阿姨，陆以尧到底和谁好上？”
樊莉怔住，露出和几分钟前顾杰模样懵逼：“不是你吗？”
顾杰万没想到是这个答案，震惊反问：“是吗？！”
樊莉不自觉提高音量：“不是吗？！”
“阿姨您别难过，”顾杰反握住樊莉手，左思右想，还是先顺着对方话往下说，“能体谅您，知道每个做母亲都在儿子身上寄予厚望，都盼儿子能健康快乐，家庭和美……”
樊莉没想到顾杰会这样贴心，而且对方表情看起来无半点虚假，全是真心实意。
樊莉惊喜之余，竟起丝愧疚，原本只是想打同情牌，说到这里，竟真恳切起来：“陆以尧并不是从小就这样，他只是时糊涂，就算他现在和你说什，日后也会变……”
“他没和说过这些，真。”顾杰总算有点悟出门道，陆以尧妈妈这是以为他知情不报，过来兴师问罪。
樊莉：“那你现在已经知道，能帮阿姨劝劝他吗？”
“知道这样找过来很唐突，但也是真没办法。”樊莉说着，声音慢慢难过起来。
“到底发生什事？”顾杰担心地问。
樊莉摇头，眼里溢满无助，有半是给顾杰看，也有半是真：“就这个儿子，还指望着他结婚生子呢，他现在和说他喜欢男人，你让阿姨怎办？”
顾杰错愕地张大嘴，怀疑自己还没睡醒。
陆老师是GA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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