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何出此言?”
“去岁
祝云珣亦站起身,提醒祝云璟:“今日父皇设宴慰劳征远军,在座将士都是有功之臣,想来这姜将军也是无心冒犯,太子不如饶他这回吧?”
除悉悉索索私语,大殿里已经彻底安静下来,再没人敢闹腾,众人目光都落到祝云璟和贺怀翎身上。祝云璟实在窝火,他都还没想好要怎处置这个不知死活东西,贺怀翎就先帮他下决断,可他却不能当真这做。今日大军凯旋,他若是叫人当众责打有功将领,尤其是贺怀翎,事情传出去又不知会被如何非议,更何况,这事实在不光彩,他还不想听人再提起这喝醉莽夫是如何冒犯他。
这些道理祝云璟并非不懂,也无需祝云珣来提醒,祝云珣能安得什好心,不过是借机笼络人心罢。
祝云璟忍耐着怒气,沉声下令:“用水把人泼醒,扔出宫去。”
贺怀翎立刻谢恩:“谢殿下宽宏。”
奋不顾身挡在孤座驾前,只怕孤这会儿便不能在这恭贺将军和征远大军得胜归来,这杯酒,是孤敬将军,不知将军可愿赏脸?”
贺怀翎双手举杯,神色肃恭:“职责所在,不敢言谢。”
他说完,先仰头将杯中酒饮而尽,祝云璟笑看着他,慢慢将酒杯送到唇边。
杯酒下肚,祝云璟又道:“这段时日孤也听闻不少将军神勇无敌传闻,都说将军神功盖世,孤钦佩不已,心向往之,他日有机会,不知可否与将军讨教二?”
贺怀翎谨慎道:“殿下厚爱,臣愧不敢当,传闻不可尽信,征远大捷,是全体将士功劳,非臣人之力。”
祝云璟没心情再待下去,甩手走人,酒宴就此散。
祝云珣似有话私下与贺怀翎说,亲自将他送到宫门口,贺怀翎拱拱手:“殿下就此留步吧,改日再进宫来与您问安。”
“你兄弟,不必这般客气,亦无须在意这些虚礼。”祝云珣笑得温和,五年不见,他这位表兄似乎与他越发疏离,不过无碍,只要贺怀翎还姓贺,天然便是与他条船上。
贺怀翎神色淡淡:“应该。”
祝云珣叹气:“表兄是否在怪?”
“将军太过谦虚。”
俩人你来往,说着些客套场面话,气氛尚算融洽,偏有不知死活醉鬼凑上来。那姜演与人拼酒喝得是面红耳赤人事不知,早上贺怀翎才叮嘱过他谨慎低调那些话早就抛到脑后,摇摇晃晃地凑到贺怀翎身边,眯着眼睛打量起面前祝云璟,醉糊涂竟是说起大逆不道浑话:“这是哪里来小公子?他娘怎生得比那些小姑娘还俏?”
周遭片倒吸气声,正喝着酒竖着耳朵听他们这边动静祝云瑄直接喷,呛得半天停不下来,祝云珣微蹙起眉。祝云璟冷冷盯着面前丑态倍出姜演,白净脸上没有表露出过多情绪,但熟知他人都明晓,这是他发怒前兆。
浑然不觉自己已经脚踏进鬼门关姜演喷着酒气,竟是伸出手想要去摸祝云璟,贺怀翎当即抬手,掌劈在他后颈上,干脆利落,醉鬼轰然倒地,彻底失去意识。
贺怀翎跪地请罪:“姜演醉酒失言,冒犯殿下,愿受百军棍责罚,以儆效尤,臣御下不严,甘领同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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