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之事,他注定只能忍气吞声,暂且咽下这口恶气。
王九缩着脖子走进屋子里,眼就看到只披件里衣呆坐在榻边祝云璟,见他裸露在外肌肤上满是斑驳痕迹,头发披散着,眼角发红恍若失神,脚边还躺着把染血剑,王九心中凛,低声喊句“殿下”,腿软地跪倒在地匍匐下去,身体瑟瑟发抖。
屋子里似乎还有未散去*靡气味,另个人却不见踪影,王九并不傻,眼前这情形怎看祝云璟都像是被欺负那个,但……怎会?
半晌之后,祝云璟目光移向跪在地上王九,哑声问道:“为何孤喝那杯茶里会下药?”
王九着急辩解道:“奴婢按着您吩咐把下药那杯茶摆在许大人那边,并未放错,决计没有啊!”
真已不在这里?”
“贺怀翎!现在是孤要取你狗命!你有什资格在这问东问西!”
俩人对峙陷入僵局,却似乎谁都没有意识到他们此刻还俱是未着寸缕,直到贺怀翎视线不经意地下移,落在祝云璟布满红痕白皙身体上,他大腿根处正不停往下淌着白浊,若非此刻祝云璟手里持着剑目光凶狠,眼前这幕实在称得上香艳。有什情绪在贺怀翎心头猛跳下,他不自在地挪开目光,不敢再看。
祝云璟却没有错漏过他眼神变化,瞬间便意识到贺怀翎正在想什,脑子里轰声,刚刚平息些怒气再次腾起,将他理智焚烧殆尽。
长剑猛地向前送去,锋利剑刃划破皮肉,再用力抽出,上面已是片鲜红。
祝云璟轻眯起眼睛,回想起之前许士显忽然转变态度,冷笑声,他还当许士显当真有那不通世故呢,分明他也是有心计,那茶定是他趁着自己不注意时给换:“你之前为何没告诉孤,那药吃下之后还会让人神志不清失本性?”
王九身子抖得更厉害些,好半天,才吞吞吐吐地哽咽道:“是……是奴婢错,奴婢自作主张……本是想给殿下添些乐子,才……才在里头加……
这次贺怀翎没有再躲,祝云璟手中剑穿透他左肩,贺怀翎声未吭,任由祝云璟发泄。
祝云璟甩掉已经染血剑,从牙缝里挤出个字:“滚!”
贺怀翎捡起自己衣物,从里衣上撕下条布,迅速在伤口上缠两圈,穿上外衫后小声说句“谢殿下宽宏”,没有再刺激祝云璟,沿原路离开。从窗口翻身出去前,他最后回头看眼面沉如水、周身寒气四溢祝云璟,身影消失在漆黑夜色中。
祝云璟说应当不是假,许士显或许真已经逃出去,既然如此,祝云璟又愿意留他命,他便没有再留下来必要。
祝云璟脚踹翻面前椅子,他当然不是不舍得杀贺怀翎,他恨不能将那无耻之徒碎尸万段,却又不能当真这做。贺怀翎敢来这里找人,必然不会是单枪匹马,今日他若是死在自己庄子上,怕是即刻便会有人告到他父皇那里去,不单偷天换日窝藏许士显事情会曝光,他妄杀功臣更会被千夫所指。就算他说误以为贺怀翎是私闯庄子刺客也压根不会有人信,难不成要让他去跟他父皇说他被贺怀翎给欺辱?又或是告诉天下人他被定远侯给强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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