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那日,有贺怀翎新送来酒,他倒是难得地多吃半碗饭。
启程回宫那天,祝云璟在车队里见到特地过来与他请安贺怀翎,贺怀翎站在车边,隔着车窗帘子问候祝云璟:“昨日送去给殿下酒,殿下可还喜欢?”
祝云璟声音冷淡:“侯爷有心。”
车外响起声轻笑,贺怀翎叹道:“殿下喜欢就好,下回再没臣再让人送去东宫。”
“多谢。”祝云璟并不客气,自己肚里这小孽种贺怀翎他也有份,送几坛子酒而已,又算得什。
王九低下头,呐呐道:“无……无事。”
祝云璟烦躁地挥挥手:“罢,叫人来收拾吧。”
两刻钟后,王九再次进来与祝云璟禀报,说是定远侯又派人送几坛子那青梅酒过来。
祝云璟瞪向他:“你跟他说?”
王九小声解释:“前两日侯爷又过来趟,就在门外站站,没进来也没让奴婢与您说,他问起您,奴婢就顺口说您喜欢他上回送青梅酒,奴婢也是看您这些日子胃口又不好才与侯爷说。”
有益处。”
“太子哥哥……”祝云瑄扑到祝云璟身上嚎啕大哭。
祝云璟无奈抬手隔开他,没让他碰到自己肚子,将帕子递过去:“别哭,你都十五,哭哭啼啼像什话。”
祝云瑄胡乱抹掉眼泪,眼红得跟只兔子样,心中依旧不安:“你真不会有事吗?”
“不会,至少现在不会。”
“殿下不必与臣客气。”
“定远侯这般众目睽睽之下来与孤请安,不怕惹人猜疑吗?”祝云璟讥讽道,“如今人人都对孤这个皇太子避之不及,倒是侯爷巴巴地贴上来,也不知旁人看会作何感想。”
“殿下言重,您是太子,谁又敢对您不敬。”贺怀翎想象着祝云璟说这话时模样,定是扬着眉,双漂亮凤眸微眯着,生气勃勃。贺怀翎眼中笑意加深,带着点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出来温柔。
“你倒是乖张,孤事情竟敢随意跟个外人说?”
王九跪下来请罪:“奴婢就只说这个,旁句不该说都没说,殿下恕罪!”
“真什都没说?”
“真没有!”
“谅你也不敢,”祝云璟没好气,“仅此次,下不为例!”
祝云璟猜测是对,昭阳帝虽然恼恨他不争气,却并没有动过废黜太子念头,弹劾祝云璟奏本全部被他压下来,还借别事情处置个闹得凶御史,这下群臣算是看明白,除个别别有心思,绝大多数人都安分下来。月底,昭阳帝更是直接下圣旨,给祝云璟指个正妃两个侧妃,都是勋贵高官家女儿,便是明明白白地告诉所有人,皇太子依旧是皇太子,谁都动不得。
昭阳帝病场,祝云璟主动去探望,态度诚恳地认错,总算让皇帝宽心些。六月中,昭阳帝以身子不适为由,下旨提前回宫。
祝云璟倒是更喜欢别宫这里,但皇帝说要回去,他便只能吩咐下头人收拾东西。
王九指挥着人搬东西,手忙脚乱中打碎个白玉花瓶,正在闭目养神祝云璟听到声音,皱着眉睁开眼睛:“怎回事?”
王九赶紧请罪,祝云璟瞥他眼:“你这两日是怎回事?怎总是心不在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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