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与东宫之事有何干系?与又有何干系?”
“那引诱着老太监养子去赌人是殿下您私庄
大殿门阖上,连最后丝阳光都被隔绝在外,殿内四处阴森昏暗,散发着阵阵霉味,祝云璟忽然想笑,他锦衣玉食地过十八年,不曾想竟有日落到这般境地,笑着笑着便又双目通红,捂着肚子颓然地坐到地上。
自从出事后这多天没安胎药,他无时不刻都在受折磨,只能咬牙强撑着,如今他已沦落至此,几个月以后当真要生时又该怎办?难道真要在这暗无天日地方等着尸两命吗?
祝云珣这些日子却是春风得意很,即使昭阳帝尚未表态,明里暗里与他示好朝臣*员却不会少,祝云珣倒是有分寸,轻易不接见外臣,后来甚至叫人关寝宫门闭门谢客,副不问世事低调做派。
但贺怀翎上门,他却不能将人拒之门外。
祝云珣叫人奉上好茶,笑着示意贺怀翎坐,贺怀翎站着没动,目光沉沉地望着他。祝云珣眉头微蹙:“表兄这是何意?”
“别傻,”祝云璟打断他,“不想父皇迁怒你,以后都别再来找,你自己多保重吧。”
“那你怎办啊!”祝云瑄又气又急,“那种冷宫是人待地方吗?!你真就这认吗?!”
“不然还能怎办?”祝云璟苦笑,“说没做过,父皇信吗?东西是在寝殿里搜出来,根本解释不。”
“可是……”
“别可是,你记住那日在别宫时与你说话,你也是皇子,定不要忘自个身份。”
“东宫出事,殿下您是否事先就已知晓?”
祝云珣冷下神色:“不懂你在说什。”
“太……大殿下他不会做出谋逆君父之事,巫蛊事定是有人栽赃诬陷。”
祝云珣不忿:“他不会,难不成会?表兄这话是在指责栽赃诬陷他不成?”
贺怀翎冷淡回道:“大殿下身边首领太监王九,从前认个他非常敬重老太监做师父,得到对方诸多关照和恩惠,那老太监在宫外有个给他传宗接代养子,前年老太监去世,临终前托王九照拂他养子,那人却不是个好东西,半年多前被人引诱着染上赌瘾,后因为欠债不还与赌坊老板发生冲突错手杀人,本该判处绞刑,最后却改判流放,事情就发生在个多月前。”
祝云瑄哭着摇头:“不行,不行,个人真不行……”
“说你行你就定行!”祝云璟冷下声音,“你走吧,以后你就当没有这个兄弟,记住,不要随意相信任何人,你唯能信只有你自己。”
祝云瑄不肯动,执拗地拽着祝云璟衣袖,泪眼婆娑地望着他,祝云璟心下叹,抬手抱住祝云瑄脑袋,将他按进怀里,贴近他耳边沉声说道:“阿瑄,你必须得争,祝云珣他必不会放过你,为也好,为你自己也好,你得争气,还有,不要像样意气用事,以后你只能靠你自己,谨慎为上,万事小心。”
祝云璟退开身,狠狠心将衣袖从祝云瑄手里抽出来,随禁卫军离去。
冷宫地方偏僻湿冷,因为年久失修到处都漏着风,残垣断壁、荒草丛生,几个小太监忙前忙后地简单收拾番,恭恭敬敬地将祝云璟请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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