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安侯世子接过从小太监怀里搜出来东西,看清楚那是什后嘴角扯开抹冷笑。没想到他今日进宫来给他做太妃外祖母请安,竟能有这样收获,这割舌之仇,终于有机会报。
御书房里,昭阳帝闭闭眼睛,放缓声音:“你以为,朕为何要废他?他之前做那些事情,桩桩件件又哪里是个合格储君该做?朕顶着满朝压力帮他扛下来给他善后,可他做什?他这样如何能不叫朕失望?朕花费这多年心血培养出来太子,竟是这样无德无孝之人,朕就不痛心吗?”
贺怀翎还想再劝,有人进来禀报,说是禁卫军统领求见,有要事要报。
昭阳帝让人进来,那禁卫军统领带好几个人起过来,其中还有个战战兢兢进门就跪到地上去太监。
“方才臣等在西华门抓到这个鬼鬼祟祟似欲出宫去太监,见他神色有异言语闪烁便将人扣下来,询问后得知他是冷宫那里宫人,还从他身上搜找出这枚玉佩,据他交待,是冷宫之人给他,让他以此作信物出宫去与人通风报信。”
先用膳,会儿奴婢再过来收拾东西。”
祝云璟轻舒口气,从里衣撕下大块布料,再用力咬破自己指尖,跪在床上,哆哆嗦嗦地在布上写下份告罪血书。
他没有再喊冤,只列明自己做过所有错事和罪状,声泪俱下地请求皇帝原谅,再追念番夕日承欢膝下、天伦和睦之景,字字泣血、句句诛心。祝云璟深知他父皇软肋在这里,他只能赌次,只要能从这里走出去,他就还有翻身可能。
写完以后,身体已经虚弱到极致祝云璟抬起手,小心翼翼地解下挂在脖子上从不离身他母后留下玉佩,包进那血书里头。这才又从衣服上扯条布条下来,胡乱包手,打开餐盒,端起碗,边干呕边狼吞虎咽地逼迫着自己吃起那并不美味饭菜。
半个时辰后,小太监再回来,沉默地收拾食盒,走之前接过祝云璟递过来东西,快速塞进怀里,点点头退出去。
昭阳帝自然认得那枚玉佩,那是祝云璟母后临终时亲手戴到他脖子上他从不离身东西,昭阳帝眉头狠狠拧,看向那匍匐在地太监:“这是冷宫之人给你?”
“是……是……”
那太监满头大汗、面色惨白,说话都不利索,但若是祝云璟此刻在这里,定会惊讶,因为那根本就不是给他送饭那个太监。
“他与你说什?”
“大……大殿下说让奴婢把这个送出宫,送……送到京南大营徐总兵府上,他自会明白该……该怎做。
冷宫外头有禁卫军寸步不离地守着,小太监提着空食盒出来,因为心中有鬼手心都是冷汗,他脚步飞快,离冷宫之后走没几步便撞到人。
“你这太监怎回事?走路不长眼吗?撞到世子还不赶紧请罪!”
小太监哆哆嗦嗦地跪下去,被他撞到淮安侯世子阴鸷目光转向他刚才过来方向,顿顿,他身边下人会意,替之问道:“你是从冷宫出来?这急匆匆莫不是做贼吧?”
“没……没有。”
“没有?没有你这般紧张做什?缩什缩?你怀里藏什?赶紧拿出来给世子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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