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怀翎点头：“以及那场流寇刺杀，当时
挡在你车前，与那些人近距离交手，曾听得他们
嘶喊声，是带有江南口音，后来入刑部，翻阅当时卷宗，上面记载着他们却成
豫州流寇……只是有
事不明，若都是齐王所为，陛下为何会放任他做大至此？”
连祝云璟要求他刺杀祝云珣他都想不出有任何办法，能确保事情定不会败露，若当时那场刺杀真是齐王所为，虽未成功，他却能全身而退完全不受影响，可想而知这能耐得有多大。
祝云璟冷哂：“你真当他是表面上那样荒唐闲王？二十年前他可是差点就登上
贺怀翎：“……”
“还有让他小心齐王。”
贺怀翎皱眉：“齐王？”
“嗯，”祝云璟点头，“王九以前说过看到过你姑母与齐王苟合，应该是真，祝云珣不定也与齐王有勾结，有些事情觉着凭他个皇子未必做得来。”
祝云璟语气里带着些许嘲讽，刻意地咬重“你姑母”三个字，贺怀翎只装没听出来：“你怀疑齐王吗？其实有件事正也要与你说，那日冷宫之事……冷宫里宫人除给你送饭那个还有两个做打扫，被带去陛下面前便是其中之，问过相熟禁卫军领队，当日那淮安侯世子正巧进宫去给太妃请安，是有出入宫门记录，可惜那几个冷宫宫人受你牵连都已被处死，已是死无对证。”
他不能忍受。
贺怀翎没有再多问，直接将人打横抱起来，祝云璟惊跳，下意识地挣扎，贺怀翎低头，下巴在他头发上轻轻碰碰，低声呢喃：“别动，送你回屋去。”
祝云璟默默翻个白眼，大概是怕摔下去，没敢再乱动，反而贴紧贺怀翎，手下意识地揪住他衣襟。
贺怀翎嘴角漾开抹浅笑，抱着人回屋。
刚被放到榻上，祝云璟便趁势踹贺怀翎脚，结果人没踹着他自己却牵扯到肚子，龇牙咧嘴地倒下去，还没忘再瞪贺怀翎眼。
祝云璟睁开眼睛，眼中滑过冷意：“淮安侯世子？”
“是，若是他截走你血书，再另找人去西华门演出戏诬陷你，却是大有可能。”
“他有那
大能耐吗？……他没有，但齐王、太妃、祝云珣，要安排个宫中太监以死害，他们倒是能办得到。”祝云璟冷笑。
“还有之前事情，私下派人去景州查私盐案，几无阻碍，很快就把证据收集全，现在想想背后像是有人在帮着推动着整件事情进行般，杜知府奏疏到通政司未必只经过右通政人之手，有别人早就知情也说不定。”
祝云璟道：“齐王妻族亦是江南人士，他在那边必然有自己势力。”
贺怀翎丝毫不在意，在他身边坐下，握住他腿，轻轻揉捏起来。
祝云璟嘶嘶抽气，被贺怀翎这按几下抽筋痛感确实缓解些，便随他去，自己找个舒服姿势半躺下去。
贺怀翎见他双手抱着肚子窝起身体轻轻哼哼，姿态像足护崽猫儿，心中更软几分，手下动作也愈加温柔。
“殿下方才与五殿下都说什？”
“没什，”祝云璟闭着眼睛，声音懒洋洋，“让他别像样蠢，到头来身份地位都丢，沦落到给别人生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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