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事?”
许士显错愕,晃神间这才注意到祝云璟身边还趴着个丁点大孩子,面色瞬间白:“是……生子药?”
“也算自作自受,”祝云璟自嘲,“活该有今日。”
许士显怔住,眼睫颤颤,呐呐道:“……竟是这样。”
祝云璟没有错漏他眼神变化,心中明几分:“你是否觉得很意外?”
“确实不曾想到,……殿下就不怕将您事情说出去吗?”
四目对上,许士显直接愣住,祝云璟扬扬唇角:“傻站着干嘛,坐吧。”
屋子里人都退出去,许士显终于回过神,满眼戒备地望着祝云璟:“太子殿下?”
祝云璟提醒他:“早已不是皇太子,你还是换个称呼吧。”
“……您为何会在此?”
祝云璟笑道:“你为何在此,便为何在此。”
贺怀翎回来便把事情与祝云璟说,祝云璟闻言似笑非笑地反问他:“你将人留下来,有空尽地主之谊招待他吗?不是说婚礼之前你还要回军营趟把事情都安排?”
“他难得来这边,下次再见还不知是什时候,只是想留下他来喝杯喜酒而已。”贺怀翎解释道。
“行吧,来替你招待他。”
贺怀翎:“……你愿意让他知道你事情?”
“你都将人留下来,现在不知道成亲那天也会知道,他如今与样是个死人,又能把事情拿去哪里说。”
祝云璟微微摇头:“既然敢叫你来,自然是不怕,若说你恩师之事,是谢崇明人所为,并不知情,你信吗?”
许士显叹道:“怀翎已与说过,自是信他。”
“当初确实骗你,没有尽全力帮你救出你恩师,但无论如何,救你,知你不会将事情说出去,其,信你品性,你不是恩将仇报之人,其二,便是为贺怀翎你也不会说。”
“……殿下放心吧,不会说,也无处去说。”
祝云璟点头:“叫你来,只是为确定件事。”
许士显不解:“不明白殿下意思。”
“你是聪明人,又怎会不明白,你是怎逃出生天,便样,托贺怀翎福,才能坐在这里与你说话。”
许士显瞳孔微微缩:“是怀翎将您救出来?”
皇太子被废又被赐死天下皆知,许士显确实没想到,有朝日竟还能见到这位曾经将自己逼至绝境昔日储君,时心情极为复杂,而且……救他人还是贺怀翎。
这句“怀翎”叫得可有够亲密,祝云璟酸溜溜地想着,轻哂道:“他能不救吗?那日你从庄子上逃出去之前是不是换茶水?你可知那日他恰巧偷摸来庄上想要救你,结果阴差阳错……”
“你……招待他?”
“怎?你不放心?”
贺怀翎还当真不放心,谁知道祝云璟现在对许士显是不是还存着什念想,毕竟当初他为得到许士显可是费尽心思,最后还把自己给赔进去。
“不会对他怎样,”祝云璟没好气道,“难不成你以为,现在还能强迫他?”
当日祝云璟便把人请来自己住院子。听闻未来侯夫人要见他,许士显很是意外,更没想到对方竟已经进总兵府,直到他随带路下人踏进屋中,见到坐在榻边正喝着茶祝云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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