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云瑄每次来信都是厚厚沓,事无巨细地将京中大大小小消息说与他听,这回是听说祝云璟与贺怀翎要成亲,忧心忡忡地在信中再重复提醒祝云璟,若是被贺怀翎欺负定要告诉他,他不会放过贺怀翎,祝云璟哑然失笑,这小子到底记不记得谁才是兄长。
贺怀翎问他笑什,祝云璟眸中带嗔地睨他眼:“阿瑄担心你会欺负,随时准备让再假死出逃次。”
贺怀翎:“……已经上奏为你请封诰命,不日就会
贺怀翎坐下将人揽进怀中,祝云璟靠着他换个舒服姿势,动作间牵扯到还酸软着腰,忍不住又瞪他眼,贺怀翎垂眸轻笑,手搭上他腰间轻轻按揉着:“过两日便好,习惯下次就不会再这样。”
“谁要习惯这个啊,”祝云璟小声嘀咕句,怀疑地瞅向他,“你怎知道这个?”
“问大夫啊。”
祝云璟:“……你怎连这种事都要问大夫?丢不丢人。”
“做都做……好,好,以后不问就是。”贺怀翎忍着笑哄着怀中人,低头在他湿润红唇上亲亲,又意犹未尽地舔下。
许士显在婚礼过后第二日便要告辞离开,说是已经留这多天,再不回去家中孩子该急。
贺怀翎送他程,分别时二人最后互相拱拱手,个洒脱个利落,许士显淡然笑道:“你回去吧,他日若有机会,你再杯酒言欢。”
旁便不需再多言,他已全然放下。而贺怀翎,虽知晓许士显曾经心思后有些意外,却并无波澜,他们不是错过,是从无可能,如今更没必要再挑明。
“好,”贺怀翎点点头,顿顿,又道,“若是有困难,可随时与联系,不必觉得麻烦。”
“知,日后阿沅若能入仕途,还要指望定远侯多多关照,自不会与你客气。”
祝云璟懒得动,他爱亲便让他亲,十分地配合。元宝捏着祝云璟根手指,努力仰起头瞪着大眼睛不明所以地看着他们,嘴里发出咿呀声响,贺怀翎抬手摸摸他脑袋:“乖。”
春光正明媚,桃花枝香气袭人,更有屋子里不时响起轻笑声,都叫人心生喜悦。
贺怀翎新婚有五日假,俩人夜夜笙歌,到后头祝云璟竟真习惯,又也许是麻木,被疼爱整夜转日还能生龙活虎,连气色都比从前好不少,他自己没觉得,倒是从身边嬷嬷丫鬟们每每见到他那压不住暧昧笑意中品出些意思,颇为无奈与羞恼,还说不得什。
不过好日子也就这几天,休假过后贺怀翎便又要去军营。
他走前晚俩人照旧歇在块,夜凉如水,他们身单衣靠在起,有搭没搭地闲聊,贺怀翎将刚刚收到信递给祝云璟:“瑞王写给你。”
贺怀翎也笑:“那是自然。”
目送着马车远去后贺怀翎身轻松地翻身上马,随手摘下路边株在微风中摆动着、开得正灿烂桃花枝,勾唇笑,纵马回府。
祝云璟才刚起,正精神不济地靠在榻上闭目养神,任由元宝趴在他身边玩闹。
贺怀翎放轻脚步进门,顺手将桃花枝插进榻边个琉璃花瓶里,祝云璟睁开眼睛,淡淡瞥眼,问他:“他走?”
“嗯,说他家孩子黏他,得赶紧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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