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死不能复生,”昭阳帝冷淡打断他,“他若是回来,你要朕如何与满朝文武,与天下臣民解释?”
“可……”
“你以为,定远侯府那个小儿来朕这里告他祖父状,就真能把整个侯府都摘出来吗?”
祝云瑄猛地抬起头,不可置信地望向昭阳帝,昭阳帝神色依旧平淡:“谢夕雀,他是当真以为朕都不记得,还是故意?”
祝云瑄骤然红眼眶,身体不可抑制地微微颤抖起来,昭阳帝又道:“去边关,他倒是比从前出息,这回茕关守战,做得不错。”
再无希望荣登大宝,便孤注掷押宝在亲生儿子身上,他通过林家与扈阳商会从夷人那里攫取大把不义之财,私下到处结党营私收买人心,甚至圈养杀手行刺皇太子。但祝云珣却并不领他情,祝云珣面上与齐王虚与委蛇,真正信任只有贺家人,无奈贺贵妃心向着齐王,连临死前帮祝云珣讨来名门望族出身妻子家中都与齐王有勾结,祝云珣处处受制于齐王又担心身世会,bao露,所以这次截粮饷顺势栽到齐王身上,本就是为借机除掉齐王,哪知道算盘落空,截粮饷事事发,他逼不得已只得狗急跳墙选择谋反逼宫,最后还是失败。
这串串事情无不触及昭阳帝底线和逆鳞,天子怒,伏尸百万,被牵扯进来而抄家问斩人数竟有数万之巨。
祝云璟心思沉沉,前回他被人诬陷以巫蛊之术诅咒君父欲行谋逆之事,当时昭阳帝却并未处置这多人,只是因为这回做下这事人是祝云珣这个野种,且与齐王有关吗?
信纸最后页,祝云瑄说陛下已经知晓当初事情真相,买通王九将巫蛊木偶置于东宫是祝云珣,拿走他血书诬陷他谋逆是淮安侯世子和太妃。写下这些时候祝云瑄似乎十分纠结,下笔时有停顿,祝云璟逐渐冷下眸色,良久之后,他将信纸伸到烛台之上,火苗迅速窜起,火光映在他幽深黑瞳里,明明灭灭,深不见底。
皇城,御书房。
“父皇……”祝云瑄眼泪夺眶而出,“为何要这样?”
西洋钟不断摆动声响清晰可闻,冗长沉默后,昭阳帝沉下声音:“朕儿子还有许多,缺谁都样,你是,他,也是。”
走出御书房,刺目阳光让祝云瑄有瞬间恍惚,他停下脚步,抬眼望向远处掠过天际飞鸟,久久凝视着那没有尽头湛蓝天空。
或许……祝云璟回不来,于他,终究也是件好事。
声轻笑窜入耳际,祝云瑄回神望过去,梁祯站在
祝云瑄已在地上跪许久,昭阳帝倚在榻上,无声地审视着垂首匍匐在地儿子。
这个儿子并不出众,从前有祝云璟和祝云珣珠玉在前,他甚少会将心思分给别儿子,那回他要处置祝云璟,这个之前贯低调不起眼儿子突然跑来,跪在殿外磕得满头是血哭求他留祝云璟命,也就是在那个时候他才意识到,祝云瑄也是他嫡子。
但……
“他早就是已死之人,你现在却来告诉朕,你把他救出来,他还活着,还要朕接他回来?”
昭阳帝声音淡淡,听不出什起伏,祝云瑄藏在宽大衣袖下手逐渐握紧:“父皇,大哥他是冤枉啊,您明知道那些事情都不是他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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