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卓胳膊从被子里拿出来，喜欢地摸它。
石凯把明天要穿
衣服找出来搭椅子上，又去拉窗帘。他来来回回收拾时候小卓和丑花在床上玩儿，无论是平时没有小狗玩儿小卓，还是平时没人陪玩儿丑花，全都很高兴。
“你俩玩就玩儿，”石凯使
个动静，“别往
起亲啊。”
潘小卓笑着说：“它要舔
。”
“让它滚。”石凯说，“们本来香香。”
石凯又亲亲他，才让他先去躺着。潘小卓完成恋爱首日任务，满足地过去躺着，钻进石凯被子里，觉得整个人都舒服得快飘起来。
丑花之前闹腾得太欢早早睡着，石凯怕它醒要吵，动作都放得很轻。然而等他洗完澡丑花还是醒，颠颠地跑去洗手间门口蹲着，石凯出来它又开始脚前脚后地跟着。
“醒啊？”石凯看着小疯狗，从地板上把它尖叫鸡捡起来随手放柜子上，小狗还想扑，石凯说，“不给，你别晚上又咬它，跟有病似。”
潘小卓躺下没戴眼镜，看不清石凯，就只侧躺着看他轮廓。石凯明天要上班，先把电脑收，又拿充电器过来，把小卓手机充上电。
石凯弯着腰在那儿插充电器，小卓直看他，石凯于是看他眼，笑下，连上手机之后顺手摸摸潘小卓头发和脸，又站直转身去找备用充电器。
潘小卓高中时候就是学校里最没有存在感那种男生，个子不高，戴着眼镜，每天穿着校服。所以他在别人印象里就是普通男孩儿，不丑，也说不上帅。加上潘小卓那会儿很少和人说话，也不和别人对视，见人就躲。所以大家对他基本上没什
印象。
大学之后小卓又长点个儿，也不再穿着校服，人比从前开朗些，看着好像也更舒展些。
这会儿潘小卓刚洗过澡，穿着石凯睡衣，眼神蒙眬眷恋，嘴唇晶亮亮，整个人都有种软乎温柔感觉。
石凯突然发现小卓其实很好看。
摘眼镜之后眼睛变得更直观，有道不算宽双眼皮，眼睛向上看时候，双眼皮纹路会和眼尾平行画出小截，又缓缓阔开。鼻梁上点小小凸起，平时被眼镜压着完全看不到。嘴唇不薄不厚，下颌道干净弧线下去，下面是细瘦脖子。
潘小卓扒拉丑花头顶长长毛，
“带充电器，凯哥。”潘小卓才想起来。
“不用，”石凯不经意地说，“以后你什都不用带，这儿都有。”
“以后”是个让人听就忍不住心动词。
潘小卓下巴埋在被子里，说声“啊”。
石凯把直跟着他转小狗抓起来随手扔床上，小卓驾轻就熟地打个滚儿，然后过来潘小卓这儿，鼻子边嗅边顶小卓脸。
有种清清透透简单帅气，是好好穿衣服拍照片发网上会被叫老公也会被叫老婆小帅哥。
从来没人夸过小卓好看，经常夸他他那唯朋友，是个对别人从不吝啬夸奖和赞美人，可他是个盲人，他也看不见啊。
所以这会儿潘小卓被石凯夸好看，先是笑下，接着看着石凯脸说：“你才好看，你很帅。”
“等回去带你去换个眼镜，现在太挡脸。”石凯说，“这好看还不多给人看看。”
潘小卓觉得石凯在逗他玩儿，于是只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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