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边都开着窗户,陈潮马上听见苗
丁文滔早就想找机会收拾收拾他立个威,这次陈潮自己送上来,丁文滔心想这正好,由头都不用找。
具体经过不提,当晚放学丁文滔捂着肋巴,走路都不稳当。
在陈广达做生意还没这忙那几年,爷俩在小区对面武馆练三年跆拳道。那阵子市里男孩儿都流行学这个,陈广达就凑热闹也带着陈潮去,他自己就当健身锻炼,屋子半大孩子里面掺个陈广达。
丁文滔还挺有大哥志气,至少挨打回家没告状,也没让小弟们跟老师说。初中开学第次立威就折在陈潮这儿,吃个哑巴亏,丁文滔倒也没记仇,后面也没再找陈潮麻烦。
周围不再有人吃东西,闻不着怪味儿,这让陈潮接下来段时间好过多。
那股又腥又辣劣质油味儿,在夏天闷热教室里弥散,吃完辣条包装袋不知道被塞在哪个角落没扔,导致那股味道直不散,最终把这个城里来事儿多少爷给折磨疯。
“以后吃东西出去吃。”陈潮沉着脸回头跟那个吃辣条胖子说。
胖子估计在小学也是个校霸级别,天天在教室作大哥状,有人公然挑衅大哥权威,那必然不能忍。
胖子挑起眉,带搭不理地回句:“你跟谁说话呢?”
陈潮说:“跟你。”
苗嘉颜有几天没见着他,这见挺惊讶,说:“你黑好多。”
陈潮看他眼,看见他头顶小揪,给逗笑。
陈潮卷起身上短袖在脸上随便擦把,食指中指夹着苗嘉颜那揪抻抻,没使劲儿。
苗嘉颜跟着他力气歪歪头。
“好像个道士。”陈潮笑着说。
天气终于凉快下来,场小雨下完,空气里那股燥热劲儿就散很多。陈潮晚上睡觉不用再开风扇,只要开着窗户就能睡得挺好。
只是屋里蚊子还是不少,尤其他晚上要开着灯写作业,蚊子从窗纱缝里寻着光钻进来,落在陈潮身上就是个包。
陈潮挠挠胳膊,痒得心烦。
苗嘉颜也开着灯,窗帘遮着,不知道是在写作业还是干什。
陈潮站起来走到窗户边上,朝外面喊声“苗儿”。
胖子“嗤”地冷笑声。
当天下午,胖子又撕开袋辣条,特意过来坐在陈潮身边吃。
陈潮看他眼,胖子挑衅地咂咂嘴,朝这边吹口气。
这事儿后来每次说起来丁文滔都不让提,谁在他面前提这事儿他就捂谁嘴。
学校就这大,上学这些人还都是小学那些人,就算当时不是个班可也都见过。只有陈潮不是,陈潮是这个镇上全新面孔,带着点在他们看来有点装气质,挺多人都看他不顺眼有阵儿。
他笑时候不多,臭着脸时候倒不少。苗嘉颜也抬手到头顶摸摸,小声解释说:“不扎起来不好洗脸。”
陈潮又薅两下,苗嘉颜也不生气,很大方地给薅。
如果学校里农村小孩儿都能跟苗家颜似,陈潮上学也不至于上得这痛苦。
学校管得不严,从前上学那些规矩现在好多都没有。不规定每天必须穿校服,也不限制在教室里吃零食。陈潮受不有人在教室里吃东西味儿,周围有人吃东西陈潮就闹心。
然而怕什来什,他身后天天有个人吃辣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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