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嘉颜于是笑着缩回手,说:“已经晒黑。”
陈潮把刚解出来结果在草纸上圈,又回去看题干确认,说:“显摆。”
看得出苗嘉颜心情不错,其实他是个挺爱笑小孩儿,只要没人故意惹他般都能笑呵呵,也不爱生气。
所以他只要不说话开始发呆,就说明他心情不好,要是有人说很难听话,要就是心里装着事儿。
陈潮是过几天发现苗嘉颜不对劲。
“没那招蚊子,”苗嘉颜说,“般有别人就不咬。”
“那个别人就是。”陈潮面无表情地说。
“哈哈,”苗嘉颜笑笑,边跟着走边说,“下午回来路上去给你摘草莓,草莓可甜,就是特别小,不知道为什。”
自己家种出来草莓跟买味儿都不样,吃着口感特别实,甜得很自然。苗嘉颜已经是挑大摘,可最大也没有手表盘大。
苗嘉颜是很喜欢夏天,尽管特别热。但是夏天很漂亮,园子里瓜果蔬菜都陆续会接出来,还能穿裙子。
苗嘉颜房间桌面上有个陈旧台灯,上面带着个小闹钟,绿色塑料,上面秒针每秒都在“喀哒喀哒”地走。
晚上八点,闹钟“滴滴滴”地响起来。
苗嘉颜书本合,穿着背心短裤下楼。苗奶奶和苗爷爷在房间里看电视,听见他下来,问:“去陈家啊?”
“啊,你们睡吧奶奶,等会儿自己开门!”苗嘉颜在门口换鞋,轻轻关门。
最近天气太热,头发披在肩膀上闷得出汗,苗嘉颜这几天晚上洗澡都是把头发绑起来。他先去厨房找个小盆,拿着去水井那儿。
话少,逗两句也不笑。
陈潮刚开始以为他又琢磨那些有没乱七八糟,问两句苗嘉颜没说,陈潮也没再问。苗嘉颜不是个爱钻牛角尖小孩儿,他通常自己就能把自己捋顺,他不爱说陈潮也没深问。
早上
陈潮学习苗嘉颜就拄着脸坐在床边看他写,突然指指陈潮拿笔手,说:“你写字时候这个骨节支起来好高。”
陈潮做题手没停,只是不在意地回句:“谁写字不都这样。”
“别人没有这高,”苗嘉颜食指在陈潮中指下面那个骨节处轻轻点下,又点点手背上筋,说,“你跟别人不样。”
陈潮往手上扫眼,苗嘉颜手白,尽管夏天会比冬天黑点,那跟自己晒到没人样手还是对比很明显,苗嘉颜那根手指在自己手边显得白到发亮。
陈潮说:“拿走,显得更黑。”
井里有苗嘉颜傍晚就洗好装起来草莓和小柿子,装满满小袋。还有弯西瓜,也隔着袋凉着。
每天晚上苗嘉颜都这给陈潮镇水果吃,井水凉比冰箱要天然很多。而且陈潮太挑,嫌冰箱有味儿,水果从冰箱拿出来他就不爱吃。
反正有人挑就有人伺候,苗嘉颜也不嫌麻烦,放学回来吃饭前经常这往井里放袋水果准备着。
陈潮拎着书包走进胡同,苗嘉颜正好端着水果出来,看见陈潮远远就小声喊:“潮哥。”
院子大门边上小灯还亮着,是陈爷爷每天特意给陈潮留,怕他晚上回来黑。灯边上围着零零散散蚊子和小飞虫,陈潮走过来拎着苗嘉颜胳膊肘让他进去:“别站这儿喂蚊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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