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这厉害。”陈潮玩笑说。
苗嘉颜没有转回来,慢慢地眨下眼睛,低声道:“你在这儿时候你就是你……你走也不需要别人替你。”
他这句话说得像是带点执拗小脾气,这让陈潮很意外。苗嘉颜是个没脾气小孩儿,总是软绵绵。
这应该是陈潮这次回来,苗嘉颜说最“出格”句话。
陈潮却没有回应他这句话,只笑下,手指敲敲他椅背说:“别钻牛角尖。”
丁文滔其实人并不坏,虽然有时候烦人,但总体来说并不是个讨厌人。他就像这个环境里小部分男生普遍缩影,小时候淘气,上学混日子,长大才知道奋斗顾家。
陈潮走之后,丁文滔很热情地去找过苗嘉颜,从高中特意回初中这边,很扎眼地站在苗嘉颜教室门口,把苗嘉颜叫出来,大哥罩小弟样和他说话。
说以后你上学放学都跟走,有事儿就跟说。
在陈潮没走以前,丁文滔很少和苗嘉颜说话,总别扭着。不知道是因为陈潮走前让他照应着,还是因为这几年他们仨毕竟没少在块儿看电影,总之陈潮走,丁文滔就把照看苗嘉颜责任揽到自己身上。
可苗嘉颜却不识好歹地没有接受。
陈潮说:“你快算,你爸还得来抓你。”
“家里都顾不上,他们打麻将,待不住!”丁文滔趴在自己床上说。
“待着吧。”陈潮还是没让他来。
苗嘉颜还坐在椅子上,脚踩着椅子边,下巴搭着膝盖。
“你怎不跟他说话?”陈潮把手机放边,问苗嘉颜。
这种附着在什东西上成串生长海生物给人感觉很脏,又丑。
“你们网网地往船上扔,快把腿埋上。”陈潮掀开被子下地,边朝洗手间走边说。
苗嘉颜视线跟着他动,陈潮出房间他就看不见,苗嘉颜说:“不会。”
年半没见两个男生,不可避免地有些生分,然而这种生分又随着昨夜以及今天互动和对话很快消散大半。
陈潮洗漱回来,精神不少。
苗嘉颜只说那句,就再没说过跟这相关话。
每家年夜饭都是热热闹闹,陈奶奶包三种馅儿饺子,下午苗
这极大程度损伤校霸大哥面子,大哥罩着你这得是多有排面事儿,别人求都求不来,你还不稀罕。
从那之后丁文滔再没跟苗嘉颜说过话,碰见扫眼,俩人连招呼都不打。
“他说潮哥走他管着。”苗嘉颜头发半搭在背上,半垂下来,他胳膊搭在膝盖上,侧脸枕着胳膊。
陈潮笑下说:“这不挺讲究?”
苗嘉颜看看他,突然把头转过去,朝着另边趴着,圆圆个发旋对着陈潮。陈潮听见他转过去之后说:“不用别人管着。”
苗嘉颜抬头看看他,又把下巴搭回去,没出声。
“烦他?”陈潮问。
“没。”苗嘉颜低声回答,“也没不跟他说话。”
陈潮挑挑眉。
“他挺好。”苗嘉颜说。
苗嘉颜问他:“好点儿吗?”
“还行。”陈潮说。
“那你会儿吃点东西。”苗嘉颜说。
陈潮摇下头,说:“吃不下去。”
手机铃声响,丁文滔打电话过来,说要过来玩儿,家里没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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