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苗嘉颜忙说，“没不高兴，
不想拍
。”
“拍。”陈潮语气听起来比刚才轻松些，“上回拍得还挺好
，这次在哪儿拍？”
苗嘉颜答：“她说去云南拍，去她们种植基地。”
“……”陈潮得有十秒没说出话来。
“潮哥？”苗嘉颜看眼手机，以为挂断。
“不可能，”陈潮皱下眉，“说。”
苗嘉颜不敢对他撒谎，只得把他们来家里找他事说。
“那你想不想拍？”陈潮问他。
“挺想。”苗嘉颜诚实地说。
“那就拍吧，没事儿，把合同签。”陈潮说。
陈潮他们今晚自习被占，考次理综模拟卷。两个多小时考下来，脑子
直在飞速运转，放学才觉得有点累。
手机在兜里振动，陈潮摸出来，看见显示备注，接。
“喂？”
苗嘉颜叫声“潮哥”。
“嗯。”陈潮应声，“怎
？”
方吗？”苗嘉颜警惕地问。
“你不卖，姐姐都答应你，说话算话。”女生“哈哈”地笑着，“宝贝儿你咋这逗。”
女生后来把自己都给说笑，又喝口水说：“姐姐自己都觉得好像骗子。”
苗爷爷苗奶奶在旁边听着，这种事情对他们来说就像苗嘉颜小时候拍生日照被照相馆做成大相框摆在门口样。别人觉得好看拍照当广告，不就这点事儿。
苗嘉颜后来终于被劝动，答应可以再拍。
陈潮刚才那点好脾气已经烟消云散，问苗嘉颜：“你知道云南在哪儿吗？”
“可远。”苗嘉颜个文科生，中国地图在脑子里记得相当清楚。
“知道可远那你就让她们就近拍，爱拍拍不拍拉倒。”
陈潮这个炮筒终究还是炸：“两千块钱给她拍个广告还得上趟云南，她要给五千是不是得去美国拍？给万上南极？”
“她问怎签。”苗嘉颜小声说。
陈潮拧着眉：“怎签她问你？你没签过他们也没签过？”
苗嘉颜这个电话正好打在陈潮状态不佳时候，是个稍点火就能变成炮筒时机。
“明天你让她给打电话吧，中午点前，”陈潮看眼表，“或者现在这时间。让她直接跟说，发给爸律师过眼，别在你那儿忽悠小傻子。”
苗嘉颜听，觉得太麻烦，刚要说不用，陈潮见他半天不说话，笑声：“说你是小傻子不高兴啊？”
苗嘉颜听见他声音，顿下，忘自己要说话，轻声问：“潮哥……你是不是好累啊？”
陈潮清清嗓子，说：“考个试。”
“你听起来没精神。”苗嘉颜握着手机，说。
“明天就好，今天考试考晕。”陈潮深吸口气，问他，“找有事儿？”
苗嘉颜已经不想说，只说：“没有事儿。”
不等对方开口，苗嘉颜马上说：“但是要签合同。”
女生可能没想到他能说出这个来，愣下。
“不能签吗？”苗嘉颜问。
“能签，”对方笑着问，“你想怎签？”
苗嘉颜茫然地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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