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嘉颜听着指令
会儿走会儿坐，笑点收点，虽然配合却直没进状态。
摄影师脾气不太好，看得出来已经有些不耐烦
，小声说句：“没灵气。”
“放屁，你知
苗嘉颜虽然在之前很防备人，可真拍起照来相当配合，怎
安排他就怎拍，来来回回地拍也不会生气。
跟上次样，刚开始苗嘉颜拍出来效果并不好，很僵硬。本来第套衣服是条裙子，但姐姐估错尺寸，苗嘉颜穿不合身，拿大号。
于是又换条短裤，上身是宽袖口
细线白色薄毛衣，下身是条到膝盖以上短裤，毛衣不长，走起路来有时会露出很窄截腰上皮肤。
这搭配陈潮觉得有病，毛衣搭短裤。
“腿必须得露出来，底下都是花，有花地方衬上裤腿显low。”女生解释说。
姐姐应该是特意说过，造型师刚开始真没怎剪，就直在修。
后来见苗嘉颜没那防备，才问：“再剪点可以吗？小帅哥。”
苗嘉颜点头。
陈潮睁眼睛看过来，苗嘉颜跟他对视上，觉得自己是安全。
这次拍照跟上次在家里拍他采棉花很不样，没那轻松。
还欣赏不这个，只觉得看着有点吓人。
“姐姐腿上也有呢，夏天你就能看见，行
回去啦，吃完早点儿睡吧。”女生说完挥挥手，要走之前又跟苗嘉颜说，“别跟你……你哥哥闹太晚哈。”
苗嘉颜不明白什闹不闹，点点头说：“不会。”
在苗嘉颜印象里关于“云南四季如春”印象，在这晚破裂得稀碎。他半夜冻醒好几次，空调开宿，干巴巴热风吹得脸很难受，可还是觉得冷。
陈潮在隔壁房间里也睡得不好，早上苗嘉颜起得很早，在陈潮房间门口看他睡得还熟，没叫他，在自己房间又坐半小时。
陈潮心想那你倒别给穿毛衣。
女生替苗嘉颜把头发放到后面去，说：“会有点儿冷，只能辛苦颜颜，早点儿拍完姐姐带你去吃东西。”
苗嘉颜说“没关系”。
今天拍是郁金香，明艳黄色连着片，然而今天阴天，光也特意没打得很强，就是要稍微灰点调。
本来今天不是在这儿拍，赶着阴天特意挪，郁金香在晴天拍会显得更艳，也更显俗。只有阴天里搭上白色小男孩儿，才会看起来更“干净”。
这次苗嘉颜得换衣服，得化妆，现场布打光板，堆人看着他拍。
“穿裙子可以吗，颜颜？”姐姐试探着问。
苗嘉颜想想，说可以。
“真乖。”女生摸摸他刚弄完服帖光亮头发，说，“不过咱们不会都穿裙子，姐姐不会把你拍成女孩子，要让你当漂亮男孩子，信姐姐。”
苗嘉颜说好。
陈潮睡醒出来，边走边喊：“苗儿？”
“哎，潮哥，”苗嘉颜赶紧走出来说，“在这儿。”
陈潮以为他自己出去，见他还在就没再说话，去洗手间。
昨天折腾天，晚上又睡得不好，陈潮这天看起来就有点臭着脸。但苗嘉颜倒是不觉得害怕，陈潮还在老家住时候苗嘉颜就已经不怕他起床气，也敢在他睡觉时叫他。
上午剪头发，陈潮坐在苗嘉颜身后，苗嘉颜从小小块方镜子里看他，陈潮闭着眼睛打盹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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