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潮看着苗嘉颜在那边被机械地拍拍拍，想要过去拉着他走
。
但最后还是站在原地没动，看着那边跟女生说：“你可以从最开始就直说，他挺相信你
，别坑他。”
“姐姐真从来没想坑过你们，”女生很认真地跟陈潮说，“
干这行很多年，不是靠坑人做起来。”
“那你不用跟说。他给你拍
回照片，你别让他今天在你这儿卖花，明天在你朋友那儿卖衣服，后天又再谁那儿卖项链，大后天卖头绳洗发水就行。”陈潮显然已经不高兴，脸上冷冷淡淡。
“不会，颜颜是打算
苗嘉颜睡觉很老实，他这宿都没怎
动过。
陈潮睡得很实，中间有次胳膊砸过来，苗嘉颜被他砸醒。睁眼反应两秒，而后托着他胳膊从自己胸口上挪下去，继续睡。
合同里原本签只有四组照片，可他们实际拍远比这多。苗嘉颜不懂这个，陈潮也没太计较，既然都来，多拍几组也没什，万多块钱并不少，苗嘉颜不算吃亏。
苗嘉颜这些天得换几十套衣服，什样都有。中间有两天甚至都不是狄哥拍，换个更年轻摄影师，也不像狄哥要求那高，苗嘉颜随便摆摆就行。
陈潮看着苗嘉颜上午工夫换五套衣服，问：“你还卖衣服？”
苗嘉颜轻手轻脚地挂好衣服，关灯，借着安全出口提示灯光，轻轻地挨上空着这边床。
陈潮呼吸平平稳稳，让人觉得很安心。
苗嘉颜把头发绑在头顶，怕睡着散开扫着陈潮脸。他躺下后什都没做，本本分分地占着自己这小块地方，两只手交叠着放在自己肚子上。
房间里开着空调，吹脸很难受。苗嘉颜很长时间都没能睡着，最后只得无奈地翻身侧躺，把脸埋半在被子里。这样他手就没办法像之前样交叠着，过好久之后，苗嘉颜只手把着被子边，另外只悄悄地往前伸伸，在被子里轻轻慢慢地摸索，最后碰到陈潮指尖。
苗嘉颜连呼吸都放得很轻，像是紧张，也像是怕自己吵到陈潮。
姐姐知道陈潮应该猜到，倒也没骗他，诚实说：“朋友店里。”
“照片给他们用？”陈潮问。
“嗯哼，”姐姐笑，“要加钱吗？但得提醒你，合同里这次可是没限定网店哦。”
陈潮皱下眉，说：“第天看你那车衣服就猜到，你不能直说吗？非得拐弯儿糊弄人？”
“姐姐哪有糊弄你们。”她并不在意陈潮语气不好，说，“并没压你价格，你要翻倍直接给你翻倍。但你也得站在姐姐角度考虑考虑，两万多拍次图对来说成本太高，合不上。多出来钱点都没扣，全给你们。”
他手指往前勾勾，拇指和食指虚虚地捏住陈潮小指关节，让它搭在自己指腹上。
陈潮手很好看，苗嘉颜从前就爱看他写字。写字时候手背上几条筋绷起来，有种说不出帅气。
那时候苗嘉颜还不明白，那种他形容不出帅气叫“性感”。
苗嘉颜只这样碰会儿指尖就满足，前后没有分钟，他就很轻地把手抽回来。
陈潮从始至终没醒过，苗嘉颜偷偷地做小会儿出格事，满足地蹭蹭枕头，闭上眼睛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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