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儿。”陈潮开口叫他声。
苗嘉颜贴着他,轻轻地应着:“哎。”
“伞抬高点儿,快看不见。”陈潮说。
苗嘉颜抬抬手腕,说:“好。”
苗嘉颜不重,这背着不会觉得吃力。陈潮每步都很稳,手也很稳地托着他腿。
苗嘉颜“唔”声,趴在那儿看他,叫“潮哥”。
“嗯,起来。”陈潮把身上湿漉漉雨披脱下来,让苗嘉颜穿上。
苗嘉颜很听话地坐起来,把雨披穿上。陈潮去门口把伞也拿过来,塞进苗嘉颜手里,说:“等会儿出去你打开。”
说完再次蹲下去,说:“上来,背你回去。”
如果是平时苗嘉颜现在定会说不用,可这会儿他沉默几秒,却静静地伏下去,贴在陈潮背上。
陈潮看苗嘉颜眼,没说话。
姐姐其实直很注意分寸,跟苗嘉颜没有过什过近接触,并没有让人觉得轻视他。这会儿可能是喝多,她抬起手摸摸苗嘉颜头发,眼神很亲近,也很柔和,说:“姐姐希望你不要那样,你要纯粹得时间久些。”
苗嘉颜没有见过许多人,他都没怎出过那个小镇。
他现在还不明白。
狄哥早就回去睡觉,后来就剩下他们仨。他们只剩下把伞,个雨披。陈潮让苗嘉颜先坐着,他去把姐姐送回去。
看着她,她笑着说:“小哥哥你也别看那严,你看不住,他早晚会被别人看见。”
“那挺好,”陈潮点点头,垂着视线说,“不被坑就行。”
姐姐喝不少酒,看他们会儿,突然说:“见过很多像你们这样。”
陈潮没搭话,苗嘉颜倒是好奇地问句:“们什样?”
“很好,”姐姐想想说,“很纯粹。”
苗嘉颜看着他侧脸,在隐隐约约光线下能
外面有灯,不会很黑。苗嘉颜被陈潮背着,只手抱着他脖子,只手打伞遮在陈潮头顶。
他直睁着眼睛,有时看路,有时侧脸看陈潮。
这样背着他在泥泞路上走,陈潮呼吸稍微有点重。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酒精,还是因为姐姐晚上讲那多个没有好结局故事。苗嘉颜被陈潮这样背着走,听着他呼吸,突然觉得非常难过。
他头发软软地贴着陈潮侧脸和脖子,苗嘉颜几乎是迷恋地把脸贴在陈潮肩膀上,他在不是很清醒状态下,眼神里切情绪都不加掩饰地释放出来。
陈潮回来时候苗嘉颜已经趴在桌上睡着。
“苗儿。”陈潮站旁边叫他。
苗嘉颜第次喝酒,喝听半,刚开始陈潮看他没什反应也就没管他,男生喝点酒没什。
这会儿苗嘉颜看起来像是喝多。
陈潮蹲下,问:“醒着没?”
他不由得再次看陈潮,还不等他说话,就听见姐姐又说:“后来都分开。”
苗嘉颜愣下,不明白。
“你们现在纯粹,半因为干净,半因为站在天真年纪上。”姐姐不知道想到什,慢慢地说,“后来年纪过,见多,也没那干净,自然也就慢慢都变。”
她又说:“见过太多个‘你’,颜颜。”
苗嘉颜不太能听得懂,她说:“干干净净地出来,不过多久就能把自己身上干净抹得点不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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