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高三那
年，有人午休听见姜寻在男厕所跟人“干脏事儿”，拿手机录得清清楚楚，还能听见对方叫他名字，几声“姜寻”很明晰，姜寻
声音也都录
下来。
说“脏”其实也没那
脏，没有真做什，但互相喘息着说话，那声音听起来暧昧得很。
跟姜寻打过架有过节男生迅速把录音给传开，最后传到校长那儿。
这行为过分恶劣，老师校长轮番问他另外个是谁，姜寻咬死没说。这种乡镇中学，说管得严倒没那严，如果不是姜寻那副态度说不定家里过来好好说说，再表示表示，背个处分也就过去。
但姜寻当时鼻梁都被他爸打折，也没张嘴说出个名字来，说就句：“爱开除不开除，
不念。”
“这可是你伤心地。”丁文滔欠嘴闲不住，突然想起来陈潮还不知道这事儿，转头跟陈潮说，“你是不还不知道呢？你寻在咱们这儿高中让人开除。”
姜寻踢他脚，问：“你咋这烦人？”
陈潮确实挺惊讶，完全没听说过：“怎回事儿？”
姜寻垂着眼睛，看起来毫不在意：“年纪小不懂事儿。”
丁文滔暧昧地看看他和苗嘉颜：“寻哥好样儿，为保个把自己给闹开除。”
也能吃。他喜欢吃奶奶蒸大黄花鱼，也只吃奶奶蒸，外面做不样味儿。
正经饭吃完，剩下都被丁文滔端楼上陈潮房间去。苗嘉颜拖地板，
又拿张秋天盖秋菜塑料布擦得干干净净铺在褥子上。
他去洗手间送拖把，回来时候这仨人已经坐下。
陈潮和姜寻坐在靠床头，丁文滔坐在他俩正对面中间，苗嘉颜想坐下可以插空坐在丁文滔左边或是右边。
这个事在学校里传好长时间，几乎所有人都说另外个是苗嘉颜，姜寻为保他被学校开除。
那时候每个人看着苗嘉颜视线都是暧昧探寻，那之后丁文滔还因为这事跟人打好几次架，嫌他们说话难听。
丁文滔那会儿句都没问过，怕他俩伤心，自认为是个善解人意知心哥哥。这是现在大家都长大，事儿也过去好几年，他俩现在也天天在起，才翻起来当个笑话提。
“那时候真不想念，反正成
想想当初干过傻事儿，姜寻摇头笑笑，说：“自己闹出来可不就得自己收拾。”
丁文滔说是事实，姜寻在这边确实高中没读完，高三春季学期就被学校给开除。
而且闹得相当难看。
姜寻本来也不是老实人，他跟陈潮不样。陈潮在这儿时候是个学霸，也不打架，没人招他。姜寻脸上挂着条小时候在外面玩划出来疤，看着就不像好人，性格也没陈潮那踏实。
来这儿没多久姜寻就被老师列为重点监管对象，高高二两年虽然偶尔打架，但也没闯大祸。
左边是陈潮，右边是姜寻。
苗嘉颜在丁文滔身后顿下，刚要往左边去，丁文滔仰头看眼，屁股往左边挪。
苗嘉颜沉默着坐下，姜寻把放那儿手机拿起来，陈潮往自己这边又让让，给他们让点位置。
丁文滔戴着手套捏小花蛤吃，问姜寻：“再回这儿来啥感觉？”
姜寻在剥虾，听见掀起眼皮，嗤笑声，说：“没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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