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陈潮看着他，干脆地问
句：“你还喜不喜欢
？”
苗嘉颜瞬间连呼吸都停，脸埋在枕头里，几乎有些绝望地闭上眼睛。
“不……”
他话还没落地，被陈潮沉声打断：“想好再说。”
苗嘉颜攥着毯子
手指都在抖，眼泪洇进枕头里，想说不喜欢，却张不开口。
陈潮点点他后背，苗嘉颜没转过来，陈潮又在他肩膀上敲敲。
“这两天就想跟你聊聊，你老躲着。”陈潮只手枕在脸下，跟苗嘉颜说。
苗嘉颜这次没有再沉默，而是低声说：“不想聊，潮哥。们就像现在这样行吗？”
陈潮话还没等起好头，又让苗嘉颜噎回去。
“你……”陈潮想发脾气还没那
生气，想笑又笑不出来，“要说不行呢？”
灯关，屋子里瞬间黑下来，陈潮放下手机，就只剩下月亮从窗户透进来光。
苗嘉颜躺在他枕头上，毯子拉上来盖好，点声音都不再出。
陈潮翻身过来，看着苗嘉颜方向。苗嘉颜背对着他，头发扎在头顶，躺得老老实实，好像睡着。
“苗嘉颜。”陈潮叫他。
“嗯。”苗嘉颜肩膀不明显地颤，小声应。
能躲他躲成这样。
—不来？
陈潮发消息过去。
苗嘉颜很快回复：马上！
陈潮：你躲干什。
就是喜欢啊。
陈潮清清嗓子，有些话实在有点说不出口，他们原本太熟。
“现在……”陈潮又伸手轻轻碰下苗嘉颜肩膀，苗嘉颜紧张地缩，陈潮别扭地说，“咱俩好吧。”
苗嘉颜用毯子遮着半张脸，说话声音听起来都闷着层：“潮哥，真只想这样，没想过更多。”
陈潮果断地说：“想。”
俩人思路根本都没在条线上，陈潮知道，苗嘉颜不知道。
他吓得不敢翻身，藏在毯子里不敢吭声。
陈潮也不愿意再吓唬他，感觉跟苗嘉颜没法正常聊，他根本不听。
“你怕什啊？”陈潮无奈地问他。
苗嘉颜没转过来，回答说：“没怕。”
陈潮躺在床边，伸手过去，手指点下苗嘉颜后背。
苗嘉颜藏那多年心事，是他自己秘密。能跟陈潮保持着像现在这样关系，苗嘉颜很知足。有些话旦戳破就没法再继续保持现状，与其说苗嘉颜怕是陈潮，不如说他怕是这个。
苗嘉颜这几天拼命想把陈潮走前这几天挨过去，就是怕陈潮温柔地跟他说些话。上次以后他们三年没怎联系过，苗嘉颜怕这次再说，可能以后就都那样。
苗嘉颜：没！
苗嘉颜又过会儿才来，来时候已经换好睡衣，也洗完澡。
陈潮视线从手机上抬起来，扫他眼。
苗嘉颜来就要睡觉，问陈潮：“关灯，潮哥？”
陈潮说：“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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