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潮想想上午苗嘉颜哭得小花猫似张脸,心烦地把手机扔在边。
“那你图什?”陈广达表情很严肃,问他,“你跟说说你这是图什?”
陈潮说得理直气壮:“图感情啊。”
陈潮是陈广达儿子,他俩很像。
陈广达知道很多事儿拦不住他,可让陈广达就这答应下来那也不可能。这事儿就扔在任何个家里,当爸都不可能痛痛快快就答应。
“俩都好快半年。”陈潮主动坦白说。
陈潮吃晚饭,在院子里堵着他爸,把他爸领小厨房去。
这会儿厨房没人,都在房间里歇着呢。爷俩人个小板凳,他俩腿脚其实坐矮凳都不是很方便,但还是都费劲地坐下去。
陈广达往还没熄火地灶坑里扔个地瓜,放边上熏着。
“你烦死,现在想揍你。”陈广达说。
“你也就想想吧,你不舍得。”陈潮裹着外套,吸吸鼻子说。
,“不心疼你。”
苗嘉颜也不知道是嗓子哑还是情绪压,声“潮哥”没能叫出来,只发出点气音。
“干什。”陈潮捏着他下巴把他脸擦得干干净净,苗嘉颜眨眼又是滴眼泪,陈潮刚要说话,苗嘉颜连忙自己抬手给抹。
“使那大劲干什?”陈潮看他眼角都蹭红,瞪着他说。
苗嘉颜这个时候要是能说出几句好听话哄哄,说不定也就过去,有人都心疼半天。但这时候要能说出这管用话,那就不是苗嘉颜。
“你是不看人苗儿长头发,性格也软绵绵,你就不好好儿?”陈广达皱着眉,还是觉得这事儿别扭,“你拿人当男孩儿吗?”
“废话,爸,跟他起长大。”陈潮说,“知道他是男孩儿。”
父子俩在小厨房坐快俩小时,冻得鼻涕都快出来,后来灶里火灭,地瓜到底也没能烤熟。
聊那长时间也没聊出个什来,陈广达没说同意,陈潮也没说分。
手机上还安安静静,苗嘉颜连半条消息都没发过来。
“现在就后悔,以前要打你几回你也不至于现在这不怕。”陈广达突然很想抽烟,但他们家没人抽烟,摸摸兜里也没什能代替。
陈潮从兜里摸出个泡泡糖给他,小时候那种方块形状,还是那天去村里小超市买电池随手找零。
“苗嘉颜快让你吓死,你俩那好,别吓唬小孩儿,”陈潮碰碰他爸胳膊,说,“啊,陈叔?”
“吓唬人家干什,”陈广达嚼着泡泡糖,烦躁地说,“就是觉得这事儿乱套,你这不胡闹呢吗,陈潮?”
“没闹,”陈潮很认真地跟他爸说,“你儿子什样你应该知道,不图新鲜。”
他除那声“潮哥”句话都没说,把陈潮堵得口气下不来,憋得慌。
后来小弟上来叫陈潮吃饭,眼看着这屋气氛不对,好奇地看看这个看看那个。苗嘉颜蹭蹭脸,站起来低头走。
“他怎啦?”小弟朝着他走方向,小声问陈潮。
陈潮站起来把被扬叠,扔在床角:“不知道。”
苗嘉颜走这天都没再过来,手机也点动静都没有。陈广达也不搭理陈潮,看他就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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