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寻最知道陈潮对苗嘉颜来说意味着什
。他拍拍苗嘉颜胳膊，说：“没事儿，回头好好说。”
苗嘉颜现在巴不得能和陈潮好好说，可他说不着。
他昨天想
很多，今天也
直在想，他有点儿恨自己不会说。如果昨
她悄悄走到苗嘉颜这儿，摸摸他
手。苗嘉颜回过神看她，苗奶奶问：“怎啦？”
苗嘉颜抱着奶奶，仰着脸说：“奶奶别丢下
。”
“不丢，”苗奶奶下下慢慢地顺着他头发，温柔地说，“不丢下你。”
苗建和小姑在，姜寻没多待，忙完就回市里。
走前过来跟苗嘉颜说声，苗嘉颜说：“好，哥。”
“打干啥？”
“你们老陈家那破脾气，真烦人。”陈奶奶用胳膊肘把陈爷爷推开，“让开，挡着！”
“有脾气？”陈爷爷都笑，“老陈头儿脾气最好，多少年没朝你发过脾气？”
陈奶奶说：“你年轻时候还少发？”
“那不是年轻啊？”陈爷爷拧上杯盖，把杯子放在边，“年轻人谁还没点儿脾气。再说年轻那时候吵架也好生气也好，那都是有原因，不得跟你解决问题？”
知道，原来长时间找不着人是这个感受。
他突然想到奶奶刚发病那几天，他也是这样不接电话，陈潮联系不上他。
苗嘉颜用外套把自己裹起来，鼻息间都还是陈潮惯用沐浴液味道，还是苗嘉颜给他买，觉得这股温和又清冽味道很适合他。
心口空得发疼，没着落。
他不是不能接受陈潮走，如果陈潮机票就在今天，苗嘉颜对他离开是有心理准备话，他会是从容。
“联系上潮告诉你。”姜寻说。
“嗯，”苗嘉颜点点头，说，“好。”
“你这两天别忘拍点儿东西发，几天没发？长草。”姜寻提醒他，“让他们随便拍点儿就行。”
苗嘉颜还是点头：“好。”
姜寻看他这样也知道估计是白说，心思都没在这儿，只知道机械地答应。
“你总有理。”陈奶奶才是脾气最好那个，年轻那会儿每次他们俩生气，陈奶奶都做点好吃菜，再笑滋滋地去挎陈爷爷胳膊，无声地哄他。
两个人互相照应彼此体贴地过这辈子，是件幸运也很难得事儿。
陈爷爷踱步过来，矮下肩膀轻轻撞撞陈奶奶后背，陈奶奶回头看他，陈爷爷跟她使眼神儿，陈奶奶笑着说他烦人。
苗嘉颜今天不对劲儿，连苗奶奶都看得出来。
他今天直没怎说话，失魂落魄。苗奶奶现在可能别人情绪已经感应不到，她多数时候都是安静，沉浸在自己世界里，只是对苗嘉颜情绪还是很敏感。
可像今天这样带着情绪决绝离开，让苗嘉颜觉得自己被放弃。
觉得自己好像要失去他。
苗建和小姑家回来看奶奶，苗家儿女都是真心实意孝顺，他们有时间就回来。小姑在厨房做饭，苗建跟苗奶奶说话，苗嘉颜坐在院子小石桌前发呆。
陈奶奶从门口路过，往里面看眼，见苗嘉颜手上虚握着手机发愣，脸色还跟早上样白。
陈奶奶叹着气回去，见陈爷爷拳头捶在他后背上，虽然没使什劲儿。陈爷爷正端着保温杯吸溜着喝茶呢，让陈奶奶给捶得没头没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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