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祯神色冷:“谋朝篡位?本王谋什朝篡什位?遗诏所书以五殿下瑞王即位,本王与瑞王素无交集,为何要冒这抄家灭九族大罪偏帮他?”
不等对方反驳,他又道:“倒是九殿下是本王外甥,九殿下母妃宸贵妃是本王堂妹,本王与她同姓梁,要说帮,本王也该帮他们才是,更何况你们手中那份遗诏还给本王摄政监国之位,本王若真欲意谋朝篡位何苦放着摄政王不做,去为毫无交情五殿下卖命?”
宸贵妃愤恨不已:“梁祯!你是故意!你怎能做出这种事情!你——”
梁祯冷眼觑向她,沉声提醒道:“宸贵妃娘娘,慎言。”
触及他寒若冰霜目光,宸贵妃悚然惊,背上无端地冒出冷汗,想到某些事情,嘴唇动动,却再不敢说。
遗诏尚未读完,宸贵妃便失声喊出来:“这不可能!”
她踉踉跄跄地爬起身,挣扎着想要去抢冯生手中圣旨,失态地嚷着:“这是假!这定是假!你们好大胆子!竟然矫诏以图谋皇位!”
冯生皱着脸往后退,嘴里喊着冤:“娘娘您明鉴啊!便是借奴婢万个胆子,奴婢也不敢做这大逆不道之事啊!”
宸贵妃这乱,被吓着祝云琼也跟着哇哇大哭起来,祝云瑄紧抿着唇,言不发,却能感觉到许许多多目光已转向他这边,带着畏惧、猜疑与打量。
张年瓴气得浑身发抖:“荒唐!荒唐!你们……你们好大胆子!”
没有另份遗诏?读还没读,阁老这是在担心什?”
“你!”
满殿哗然,众人开始交头接耳窃窃私语,宸贵妃绞着手里帕子,死死瞪着梁祯,梁祯浑不在意,再次提醒面色已十足难看张年瓴:“还是赶紧把遗诏读吧,以慰帝心,亦安天下。”
显王嚷嚷着:“读读读!当然得读!”
其他人不论抱着什心思,纷纷出言附和起来:“既然还有份遗诏,当然得读。”
张年瓴悲愤骂道:“竖子敢尔!”
梁祯立刻反唇相讥:“几位阁老不要仗着是百官之首,便沆瀣气、欺君罔上、祸乱朝纲,假造传位圣旨等同谋逆,你们非要立个奶娃娃做傀儡皇帝,到底是想做什?顾命大臣不够
梁祯依旧是那副不紧不慢之相:“这倒是稀奇,两份遗诏上内容竟有这般不同……”
“你这份定是假!”
几位阁臣先后喊起来,个个气得脸红脖子粗,梁祯并不理睬,只道:“既然有两份完全不同遗诏,那便让众人块来评说评说吧。”
两份遗诏在众人手中轮番传阅,光从面上看这两份遗诏上字迹都是样,俱是出自昭阳帝之手,也都盖上玉玺,只是这内容却是大相径庭,实在叫人不知该如何定论。
张年瓴身后另阁老争辩道:“那日陛下传召等入宫,陛下亲手写下诏书时三人都在场!怎可能做伪!分明是昭王你居心叵测,杜撰这另份遗诏意图谋朝篡位!”
“就是,怎说那也是陛下遗旨啊。”
“赶紧读啊,还耽搁什……”
冯生捧出圣旨展开,缓声念起来。
前头内容都是样,从中间部分起,却完全变样。
“皇五子瑞王云瑄仁孝天植,德器夙成,宜上遵祖训,下顺群情,即皇帝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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