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云瑄不愿多说,梁祯这样人怎会懂。他母后因生他难产而亡,是他欠兄长,小时候宫里直传言他是不祥之人克死他母后,他父皇从来就不乐见他,宫人怠慢,他日子过得十分艰难,兄长本也不喜欢他,后来到底是看不惯他被人欺负,在他五岁大时将他抱去东宫,从那以后日子才渐渐好过起来。这多年,是兄长直庇护着他,他才能在这深宫里站稳脚跟平安长大,后来兄长遭难,便是要他拿命来赔,又有何妨?
五岁那年,兄长摸着他头告诉他“你是孤弟弟,有孤在谁都不能欺负你”,那之后十年兄长直用实际行动在践行着他诺言,十五岁时兄长假死出逃,他便在心中发誓便是千难万难也定要拿到那个位置,护他兄长辈子。
梁祯不懂,也永远不可能懂。
被梁祯露骨目光不错眼地盯着看,又哭场祝云瑄很是窘迫。见他眼神躲闪,梁祯轻声笑,声音压得愈低些:“陛下说错,臣不要其他美人,臣只要陛下。”
“你……”
“为何不行?因为你以为你是亲兄弟?”
祝云瑄太难过,便没有听出他这话中弦外之音,只是哭,梁祯叹道:“你这样软性子,如何能坐得稳这个皇帝位置?没,怕是怎被那些豺狼虎豹抽筋扒皮都不知道。”
祝云瑄眼中不断冒出水来,怔怔望着他:“豺狼虎豹?你不就是吗?”
梁祯唇角弯起小道弧度:“是吗?”
祝云瑄无意识地眨几下眼睛,嘴唇颤动,说不出多话来,梁祯手指在他唇瓣上轻轻摩挲着:“陛下,臣在您心里就当真点分量都没有吗?您肯这样迁就臣,是忌惮那道密旨,还是为前废太子?若是撇开这些,臣就真点都入不您眼吗?”
日怎这般听话?”
祝云瑄淡漠道:“朕若不从,你就会收手吗?”
梁祯不言,更揽紧他腰,祝云瑄向后倒进他怀里,空洞双眼依旧望着窗外方向,梁祯微微蹙眉,心中没来由地紧,抬起手,遮住他眼睛。
轻轻颤动羽睫毛扫过他手掌心,片刻之后,觉察到略微湿意,梁祯心中叹,便听祝云瑄用几不可闻声音哽咽问他:“为什是?”
“陛下……”
梁祯截断他话头:“陛下可还
祝云瑄怔愣许久,才呐呐道:“……从古至今,有几个做臣子,敢像你这样?”
“臣这样有何不好?不然您真要做那高高在上,拒任何人于千里之外孤家寡人吗?”
祝云瑄目光有瞬间凝滞,梁祯欺下身,贴近他耳边,低喃:“陛下,您若是能将对前废太子半心思,分与臣就好。”
“他是朕母同胞亲兄长。”祝云瑄沉声提醒他。
梁祯颇不以为然:“这深宫之中,哪有多少骨肉亲情可言?”
“你想要什人,或男或女,天下美人都能给你,为什偏偏是?”
梁祯撤开手,低头,嘴唇擦过他湿润面庞:“陛下……”
“你要怎样才肯放过?”
祝云瑄红着眼睛质问他,目光里竟带上丝丝恳求,梁祯无言以对,半晌,才无奈道:“你为什就是不信,是真心喜欢你?”
祝云瑄哭着摇头:“……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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