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想心软，有丁点可能都不想，只有不见这个孩子，才能心平气和，你把他抱走吧，算求你
……”
祝云瑄红双目，声音哽咽，祝云璟不忍见他这样，只得叫嬷嬷先把孩子抱下去。
“阿瑄，你千辛万苦才生下来
孩子，毕竟是你骨肉，你当真说不要就不要吗？你如今还
个子嗣都没有，留着他又有何妨？”
祝云瑄呐呐道：“你也说他先天不足，能不能养大都是大问题，这样皇嗣要来有何用，他只会让痛苦不堪，辈子都陷在从前回忆里而已。”
“将孩子送走你就能忘掉吗？”
祝云璟叹气，没再多问。
高安领着嬷嬷抱孩子过来，祝云璟接过，叫高安将祝云瑄扶起来些，将孩子凑近给他看。
“孩子有些小，身子也不大好，不过还是长得很可爱，很像你。”
小皇子刚刚喝奶，这会儿又睡着，无声无息，丁点大模样，看着可怜得很。
祝云瑄冷淡瞥眼便移开目光，祝云璟却非要把孩子往他面前送：“你抱抱他？”
着眉头却没有舒展开，嬷嬷把清洗过孩子抱回来，祝云璟接过去，仔细看看，孩子已经睡着，脸色泛黄，气息微弱，当真就只有丁点大。
半年前他铭儿刚出生时，怕是比这大倍都不止。
太医给孩子诊脉，详细检查过后面色越发凝重，祝云璟问他：“如何？说实话。”
“……小皇子未有足月，身子羸弱，脏器都未完全长好，不足是打胎里带出来，才刚出生又不能吃太多药，老臣会尽力救治。”
祝云璟低头抚抚小小孩子嫩得跟豆腐样脸蛋，心知如今只能听天由命，可真正看到这
个可怜孩子，到底是不舍。
“……不再时时刻刻地看着这个孩子，时间久，总能淡、忘吧。”
祝云璟无言以对，没有去问祝云瑄他忘不掉，到底是曾经受那些屈辱和不堪，还是那个人。
他不想心软，又是对谁心软，是孩子，还是那个带给他痛苦人。
或许连祝云瑄自己，都未
僵持片刻，见祝云瑄不肯抬手，祝云璟只得作罢：“算，可怜孩子，刚出生你父皇就这嫌弃你。”
祝云瑄眼睫轻轻颤颤，轻抿起唇角，说不出话来。
祝云璟无奈道：“方太医说这个孩子先天不足，脏器都没长好，堆从胎中带出来毛病，或许没几日你就又看不到他，你又何必这样？连抱抱都不愿意吗？”
祝云瑄握紧拳头，指甲深掐进手心里，好半日才哑声道：“哥你把他抱走吧，救不活便算，救活……你养着或是送人，都随便你。”
“你何苦如此……”
祝云瑄睡日夜，到第二日夜里才醒，祝云璟直在旁边守着他，正在打瞌睡，感觉到动静立刻睁开眼睛，喊太医进来。
确定祝云瑄已无大碍，只需调养月余就能逐渐好转，祝云璟终于放下心中大石，难得地对着方太医和颜悦色些，让之下去领赏。
被喂热水和吃食，祝云瑄依旧是木愣愣，下意识地抬手搭上自己肚子，祝云璟冲高安示意，高安点点头，退出去。
“感觉好些吗？”祝云璟贴过去小声问道。
好半晌，祝云瑄才哑着嗓子“唔”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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