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笔递还给摊主,在对方接住瞬间,祝云瑄再次愣住,对面之人不知何时换成戴着面具那个人,他已经接过祝云瑄手中笔和纸,笑笑,在纸条背面添上三个字“日日安”。
将系上祈福字条天灯递给祝云瑄,梁祯眨眨眼睛,转瞬便消失在人潮之中。祝云瑄呆愣愣地站在原地,直到身旁暥儿轻声喊他,才恍恍惚惚地回过神。
“小叔叔,你在看什呀?”
“没什……走吧,们去前头放天灯。”
回到总兵府已近亥时,玩累暥儿在车上时便已趴在祝云瑄怀里睡着,祝云瑄将他抱下车,交给祝云璟,祝云璟没有接,提醒他道:“你不是想带他块睡吗?反正他这会儿睡着,你
那之后,祝云瑄抱着孩子心不在焉地在街市上转大半个时辰,最后在处杂耍摊子前又遇到祝云璟几个。祝云璟见他先头还高高兴兴,这会儿却又脸失魂落魄之态,意外地挑挑眉。
暥儿正提着他兔子花灯与铭儿炫耀:“你看小兔子花灯,好可爱,个伯伯送给。”
祝云璟:“……”
他看向神不守舍祝云瑄,欲言又止,最后到底什都没说,只提醒他道:“走吧,们去前头看看。”
继续往前走便到海边,夜色渐深之后所有人都涌向这里,在海滩边放天灯祈福。
听到对方声音,祝云瑄浑身血液都像是凝固般,搭在暥儿腰间手渐渐收紧,暥儿未有所觉,只犹犹豫豫地想要又不敢伸手去接那个花灯,直到祝云瑄低声提醒他:“暥儿想要就拿着吧。”
小娃娃这才满心欢喜地将花灯接过来,乖巧地与对方道谢:“谢谢伯伯。”
梁祯目光落在祝云瑄手腕之处,眼中笑意愈浓,祝云瑄回神,换只手抱孩子,不着痕迹地拉下袖子,与他点点头,不露半点声色,淡道:“谢谢。”
错身而过时梁祯抬手轻轻挡下,祝云瑄目光微凝,身后侍卫立刻上前步,长剑抽出半,虎视眈眈地警惕着梁祯。
梁祯“啧”声,不错眼地盯着祝云瑄,只见他眼睫半敛着,所有情绪都沉进眼底,看不真切。
盏盏缓缓升起天灯闪烁着光亮,不断飘向墨黑色夜空,璀璨如星辰般。
暥儿仰着小脑袋,目不转睛地看着越飘越远天灯,嘴里不时发出惊叹声。祝云璟和贺怀翎已经牵着铭儿放灯去,小孩拉拉祝云瑄手,满脸渴望地看向他:“小叔叔,也想放灯。”
祝云瑄按下心头纷扰思绪,点点头:“好。”
走到兜售天灯摊位前,祝云瑄要来纸和笔,提笔却又不知该写什好,静默片刻他小声问起孩子:“暥儿你有什愿望吗?”
小孩认真想想,又摇摇头,祝云瑄轻声叹,最后也只在纸之上写下“海晏河清”四个字。
短暂僵持之后,梁祯让开身,祝云瑄抱着孩子,没有回头地向前走去。
暥儿趴在祝云瑄肩膀上转过脑袋,呆呆看着直立在原地望着他们走远梁祯,似是觉察到祝云瑄情绪变化,小娃娃怯生生地喊他句:“小叔叔……”
祝云瑄轻拍拍他背,柔声安慰他:“没事。”
“伯伯在看们。”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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