暥儿在祝云璟怀里迷迷糊糊地醒来,下意识地喊声“爹爹”,而后才看清楚是哪个爹爹,时有些羞窘,祝云璟笑着低头亲亲他:“走吧宝贝儿,爹爹带你去睡,再过几日怕就再没机会咯。”
口酒,闷声道:“哥你就是来看笑话吧?”
祝云璟懒洋洋地笑道:“分明是你自个心虚,才会生出这样想法来……那日你初到这泉州,跟你提他就猜到必会有今日,你直留在这里不走,就当真不是因为想要再见他面吗?”
祝云瑄无言以对,长久沉默后才呐呐道:“哥,当年问你为何定要跟着定国公走,你说你也会寂寞……你离京以后身边就只剩他个能说得上话人,才慢慢明白你意思,这些年……明知道是错,不该再想,却总是心不由己,实在是……太寂寞……”
“……那你到底是怎想?”
祝云瑄黯淡目光落在树影斑驳院中空地上,哑声低喃:“想要他,但是不敢,也不能,是皇帝,他是已经被处死佞臣,若是他死而复生,要怎与天下人交代……更何况,不敢信他,哪怕知道他当初其实没有二心,可他对做过那些事情,也根本忘不掉,不敢去赌,他什时候又会突然变脸,强硬地逼迫去做那些不想做甚至觉得屈辱事情。”
祝云璟时语塞,认真想想,摇头道:“若要说,直就觉得他不是个东西,若是当初贺怀翎是他这样,非跟他拼命不可,你好不容易才把他给处置,若不是有暥儿,你们之间其实早就不该有任何联系,如今他又缠上来,你才心生动摇,也不劝你什,就是提醒你,无论你做什决定,都别委屈自己。”
祝云瑄将杯中酒饮而尽,又给自己倒杯,苦涩味道直从喉口蔓延到心底:“不愿想,还好,还有暥儿在……”
他杯接着杯,很快就醉意醺然,祝云璟将暥儿抱起来,吩咐高安将祝云瑄扶进去,伺候他歇下:“好生伺候着陛下,点些熏香,让他睡个好觉。”
高安赶忙应下:“诺,奴婢知道,国公爷您放心。”
祝云璟心下叹气,他带着酒来找祝云瑄,本意就是要灌醉他,让他好好睡觉,不然他准又要在院子里枯坐整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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