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云瑄:“……”
祝云瑄无言以对,跑去前头玩暥儿折返回来,手里捏着朵不知从哪里摘来明黄花朵,递到他面前:“给爹爹。”
祝云瑄笑着摸摸他脑袋,接过花,梁祯则弯腰将人捞起来,举高让他坐到自己肩膀上。
猝不及防之下小孩儿吓跳,而后又尖叫着大笑起来,坐稳之后紧紧抱住梁祯脖子左右四处看,新奇视角叫他惊喜不已:“好高哇~”
祝云瑄本想叫梁祯将人放下来,见他们父子俩俱是副兴致勃勃模样,话到嘴边转圈又咽回去……罢。
嗤:“梁祯,你明明都知道,非要这样有意思吗?”
梁祯不以为意地笑道:“陛下是高高在上皇帝,也会在意那样个小人物吗?”
祝云瑄冷下目光,他在意并非对方是什身份,而是梁祯态度,就因为那只是个不起眼小人物,梁祯却千里迢迢特地将人从京城带来这里,若仅仅是因为那人相貌与自己有几分相似,则更是叫他如鲠在喉。
但梁祯亲口问出来,他却说不出口这些,毕竟……他们之间关系,无论是从前还是现在,他似乎都没有立场计较这些。
见祝云瑄沉默不言,梁祯嘴角玩世不恭笑意淡去,难得地恢复正经之色,握住祝云瑄只手认真与他解释:“陛下会介意身边有别人,证明陛下心里有,自是高兴万分,只是陛下确实误会,事情并非陛下想那般。”
沿着茶园路往前走,便又转到海边。
转眼间落日已至,漫天红霞笼罩在海面上,他们在海滩上坐下,被眼前这蔚为壮观落日之景吸引目光,连直闹腾不休暥儿都安静下来,靠在祝云瑄怀里,瞪大眼睛目不转睛地看着。
早晨出海去渔船已经回来,就停在不远处码头上,妇人孩童们齐齐涌上去,兴高采烈地从船上卸下筐又筐捕捞回来海产。梁祯忽然侧过身,笑问祝云瑄:“陛下,想吃烤鱼吗
“那个小郎君当初是梁家人献给显王再硬塞给个戏子,那些人不过是看中他有几分肖似陛下而已,存本就是龌龊心思,压根不可能碰他,叫人将之打发去庄子上做杂役便忘这事。”
“后头手下个亲信,你见过,就是那日撑船去码头接你那人,他家有个两三岁大就被拍花子拐走弟弟,竟就是那仁哥儿,兄弟俩相认后便把他接回家,三年前离京来南洋,他们兄弟二人块跟来,并非意思,可那仁哥儿在京中没有别倚靠,只有这个哥哥,总不能叫他们兄弟又次骨肉分离。”
“那仁哥儿因为小时候过得颠沛流离亏身子,进不得军营,那手下求到这里,才叫人安排他去茶园做事,他偶尔会来将军府送茶叶,统共也就只见过他几次,共没说过几句话,偏偏这就叫陛下给记挂上,陛下可当真是冤枉。”
说到最后梁祯竟还委屈上,知晓自己闹个笑话,祝云瑄有些尴尬,抽回手,嘴角微撇:“……你是瞎子才会感觉不出,人偷偷爱慕着你这位少将军吧。”
“那又如何,本将军风流倜傥、玉树临风,倾慕之人不知凡几,连陛下都心悦于何况那些凡夫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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