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疹子周期太短,没等陶淮南照顾人瘾过够,迟苦身上小红点已经在渐渐消。
陶淮南听见时候乐坏,说“太好啦”。
陶晓东刚跟田毅通个电话,这会儿看着陶淮南乐呵呵小脸,有点不太忍心。
“宝贝儿,田毅哥等会儿过来。”陶晓东摸着他头说。
陶淮南点点头,笑着问:“送十爷爷回来吗?想它呢。”
陶淮南主动给迟苦当起小仆人,恨不得端茶送水喂饭递水果都包。家里这大点地方陶淮南还是很熟,伺候人伺候得很来劲,想让迟苦快点好。
迟苦哪受得这个,这也太折磨人。疹子没把他咋,陶淮南要把他磨赖。
晚上陶晓东要晚回来,不定得忙到几点。阿姨照例睡在沙发上,陶淮南和迟苦各睡屋。陶淮南要跟迟苦睡,阿姨哄着他不让去。
等到阿姨睡着,陶淮南搂着自己小毯子,光着脚轻悄悄地摸到迟苦屋里。
迟苦听见他摸索着往床上爬,也没撵他,往旁边让让。
“哥”。
陶晓东回头看,迟苦下巴朝陶淮南方向指指。
陶晓东说:“没事儿,让他睡吧。”
坐着睡觉容易歪头惊醒,犯瞌睡时候头点点,醒睁眼看看再坐好接着睡。这点在小瞎子身上行不通,他惊醒也没法睁眼看,所以身体歪倒失重感会让他很慌,经常睡着睡着手乍往旁边摸,每次醒都要吓跳。
迟苦听见他在旁边突然拍座椅声音,睁眼看看。陶淮南只手摸着车门,只手抠着座椅边,不敢松手。
陶晓东从头到脖子捋着摸他,有些话当着孩子面确实很难开口。很多事对大人来说尚且残忍,何况是满脑子天真善良小孩子。
“想爸妈吗?”陶晓东问他。
陶淮南有点愣地眨眨眼,脸上笑还没收回去,低下头说:“想。”
“哥也想。”陶晓东看着他,他们哥俩长得不算太像,细看起来
陶淮南爬上来自己躺好,先盖上小毯子,再钻进迟苦被窝。
“你别害怕……陪你呢。”陶淮南凑到迟苦耳朵边上用气音说。
迟苦“嗯”声,难得没嫌他烦,只说:“别离太近。”
“不怕,”陶淮南伸手在他身上拍拍,拍着他侧腰,像平时他哥哄他样,“你快点好吧。”
陶淮南和他身上裹着小毯子都带着层热度,挨在身上感觉又软又舒服。陶淮南仿佛是照顾迟苦上瘾,小大人样地直拍迟苦,后来倒是把自己先拍睡着,热烫烫小手心贴着迟苦,周围都是他身上那股腻乎乎奶膻味儿。
迟苦皱眉看会儿。
等到陶晓东再次回头看过来时候,陶淮南不知道什时候还是枕在迟苦腿上,迟苦自己拧着身子,脑袋塞在车门和座椅头枕夹缝里,脸朝着上头沉沉地呼吸。
陶晓东看着那个画面看半天,直看着,时间也说不清心里是个什滋味儿。
陶淮南小时候打过疫苗,陶晓东其实也没那担心他。再说就算真染上也没什,小孩儿起点东西生点病都难免,小来小去不用太当回事儿。他自己本身不是什活得多精细人,陶淮南之所以让他养得这娇就是因为眼睛不好。
所以陶淮南回家还继续缠着迟苦陶晓东也没拦着,玩儿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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