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淮南想不仔细都不行,他耳朵太好使,避不开。
于是情愿不情愿地吸收很多词,变声、梦遗、第二性征,甚至还有手yin……
老师严肃地告诉他们,正是长身体时候,弄多会伤精神。
陶淮南其实根本还没开始发育,他都不明白这些。这些听着太不自在,想捂上耳朵。他吭吭哧哧地想找迟苦说话,缓解下现在不自在。
可也不知道为什就有点张不开嘴……迟苦变声呢。
迟苦开始压着声音给他讲题。声音压下去就不受控制,偶尔会有破音。陶淮南忍耐着听会儿,直到迟苦又发出个夸张破音才终于受不,笑着摆手:“不学不学,睡觉吧,困困困。”
事儿精病又犯。
迟苦烦得慌,可也不生气,不再管他。陶淮南自己摸索着上床,等迟苦收拾完回来,陶淮南又忘刚才笑话人劲儿,翻身胳膊腿都往人身上搭。
迟苦把他推下去,嫌他烦人。
陶淮南又去搂,笑呵呵地问:“你看这怎还记仇呢?”
陶淮南就觉得有点别扭,听着不习惯。
“以后都是这声音吗?”陶淮南坐起来,“这样哑哑。”
“不会。”迟苦不管他,转身自己先去收拾。陶淮南在后面跟着出来,他哥正好从厨房出来,陶淮南小声跟他哥说,“太难听啦。”
陶晓东噗嗤声乐,弹他脑袋下:“你也有这时候。”
正常人判断美丑靠眼睛,陶淮南靠耳朵。声音好听对他来说就是漂亮,难听就是丑。
迟苦被他笑半天声音,这会儿说什也不出声。陶淮南怎跟他说话他也不吭声,就没打算理他。
处在这个年龄段就免不这些,学校给这些开始迈进青春期孩子们上卫生健康课。男生女生分开上,半上课半出去做活动。
课讲得还挺细致,班上男生都边笑着边好奇又不好意思地瞄著书上图。
陶淮南看不见图,可也不妨碍他不好意思。
小孩子初次接触这些,难免有些难为情。前面年纪颇大女老师看着群半大小萝卜头,让他们仔细听。
迟苦现在声音在他这儿简直丑到极致。
迟苦给他补课讲题时候陶淮南听着听着突然笑起来,迟苦被他打断,问他:“傻笑什?”
“实在太难听啦。”陶淮南只手捂上耳朵,“你什时候才能变完声?”
迟苦放下笔:“你还听不听?”
“要是能选择话肯定不听,”陶淮南伸手去摸他脖子,“要不然你小点声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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