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哥你理理吧,心里太难受。”陶淮南把脸往迟苦肩膀埋,自己拱着往脖子窝蹭,用鼻尖顶顶,瓮声瓮气地说,“你别生气,也别再打架。”
在这方面陶淮南向来没架子,哄人时候什招都能使出来,小时候迟苦最受不他天天抿着小嘴儿说肉麻话。
“那天不好好说话是错,”陶淮南搂得紧紧,迟苦后背挺得直,陶淮南圈着他脖子不松手,“撒谎也是错,不好好说话是因为你当时朝喊心里难受,撒谎是怕你打架。”
嗲精最会说话,小嘴叭叭多好听话都说得出来,谁能架得住他哄。
他直搂着迟苦窝在人脖子边细声细气地检讨,说他错,鼻子顶着人脖子窝,嘴唇说话时动来动去搞得怪刺挠。
陶淮南也不松劲儿,皱着眉说:“别甩手。”
几乎全班都在看迟苦,那个年纪孩子总是对打架男生有好奇。学习委员从后面小跑着送包纸巾过来,又跑回去。
前后有暧昧轻咳声响起来,陶淮南顾不上,他都不知道学委来过,也不知道周围人都在看迟苦。
从迟苦下颌骨处摸到点湿,陶淮南心里咯噔:“这什啊?打坏?”
迟苦不说话,陶淮南急得去闻自己手,确实是血味儿,陶淮南眼睛惊得都瞪圆,迟苦不冷不热地扔句:“小口子没事儿。”
廊里其他教室男生有也跑出来,把两边都扯开。
迟苦已经红眼,踹身前男生腿,粗喘着说:“再敢动弟试试。”
他旦打红眼时候是很吓人,明明十几岁小孩子眼神却凶得很。
最开始就被迟苦抽脸那个捂着下颌骨,眼底猩红着跟迟苦说:“你妈,你等着。”
这个时间各班班主任都还没回来,走廊里也没有领导巡查,水房处起争执被男生们迅速拉开,被带着各回各班,安静地平息下去,没有惊动学校。
迟苦后来伸手把他摘下来,陶淮南又要上去搂,迟苦声音还是有点冷,却也开口问他:“你不热啊?”
回这句再就不理,陶淮南抽张纸去按着那处。
“你理理吧,错。”陶淮南小声说话,迟苦确实气着,陶淮南心里没着没落,不知道该怎让他消气。
迟苦全程冷着脸,直到放学,提著书包就要走,陶淮南只手抓着他书包在后面挂着跟,跟个挂件样直被带回家。
家里门关,陶淮南绷着劲儿终于绷不住,也不怕丢人,也不用管二级三级不能做,书包都没顾上摘,拖鞋也没换,迟苦要绕过他进去时候陶淮南直接胳膊搂抱上去。
那大身上还有小时候那股膻乎乎奶味儿,也不知道到底是头发上还是脸上还是哪儿,也可能是因为直抹着牛奶味儿儿童面霜。
迟苦回来陶淮南就伸手去摸,担忧地问:“打着哪儿没有?你咋还这样啊……”
迟苦把他手从身上摘下来扔开。
陶淮南很难受,觉得自己惹麻烦。他就是个麻烦精,从小到大哥哥们总要不停地收拾着他麻烦。
“理他们干吗啊……”陶淮南再次伸手往迟苦脸上摸,眼睛看不到想知道别人有没有事就只能靠手摸,“打着没有?”
迟苦又把他手扔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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