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没落完,被门口别人惊诧地叫那声“迟苦”打断。
两人都朝着那个方向转头,个看得见,个看不见。
看得见那个几乎在瞬间,完全出于下意识动作,把看不见那个往身后塞,眼神盯着门口,警惕地后退步。
陶淮南撇撇嘴。
“你是不是脑子进水。”迟苦问他。
“你就知道说。”陶淮南垂着眼,“就对最凶。”
“跟别人凶得着?”迟苦高冷得很,跟陶淮南说,“有闲心你就多背会儿书,别琢磨没用,什搞不搞对象,谁给你看烂东西?”
陶淮南眨眨眼,没反应过来。
危机感和不再独属于自己落差感,必然会带来消极情绪。
心里不拧巴也就不藏着掖着,坦诚地偷着跟迟苦说:“就是小心眼儿,就是小气。”
迟苦很自然地接句:“你就是烦人精。”
“要是跟别人搞对象你也会生气。”这是陶淮南最近悟出来,他跟迟苦对彼此情绪应该是样,没道理他不生气。
迟苦冷冷道:“你敢吗?”
哥在外面叫他俩出去吃饭,迟苦站起来,伸手给他:“有话就直接问,别自己在那想,想得差十万八千里再跟拧劲儿,再来次还收拾你。”
陶淮南还没想好他这两句话,迟苦把他拉起来,带他从休息室出去,打算去厨房起吃饭。
人都去厨房,大厅就只还剩下个纹身师还在干活。
大门被推开时候迟苦还没当回事,带着陶淮南往厨房走,头都没转下。
陶淮南刚理明白迟苦话,带着点不敢置信雀跃,小声地问:“你是不是没——”
“不敢。”陶淮南倒是诚实,“可害怕你生气,你生气哄不好。”
迟苦看他眼,陶淮南说:“你跟别人比跟亲,这是背叛。”
这俩字都出来,迟苦无语地转向边。
“本来就是。”陶淮南绷着下巴,又重复次。
他这样好好说话,迟苦听得下去,也不跟他较劲。在他脸上用力掐下,说:“什乱七八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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