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淮南没睡踏实,迟苦走他就醒,从沙发边自己摸过来,前面都没听见,只听到迟苦说句:“回去也没什大不。”
陶淮南脚步顿,睫毛微颤着,眨眨什都看不到眼睛,然后用很大力气在迟苦后背拍下,隔着毛衣拍出沉沉声闷响。
“百万。”陶晓东都听笑,“你也真敢要。”
“有什不敢,”迟志德打量着房间,冷笑着说,“这大店你支着,你不差钱,你们干这个都有钱。”
陶晓东不搭他茬,沉默大概分钟,再开口时候说:“正常不会搭理你,分都不会给你。孩子愿意养,当初也是老太太求到这儿,但不愿意把这变成买卖交易。”
“可也懒得跟你折腾,弟天天揪心怕你搞事儿,烦得慌。”陶晓东盯着他,淡淡道,“十万,你拿着就拿着,不拿就拉倒。”
迟志德口气噎在那里,站起来:“陶晓东,你跟玩儿呢?儿子在你这儿就值十万?”
“你总听不见。”陶淮南嘟囔着说。
迟苦动动腰,让他起来,说他:“别早起来就净事儿。”
陶淮南撇撇嘴,啥情绪也没,踩着迟苦拖鞋转身出去。
磨半个多月,眼看着要过年,迟志德也磨不下去。坐在陶晓东店里要跟他唠唠。
陶晓东就等着他唠,把他领到休息室,让他说。
地搓搓胳膊,摸不到就慌。
迟苦上厕所去,陶淮南往旁边摸是空,坐起来叫迟苦。
半天没听着回应,吓得心都扑通扑通跳,光着脚出房间。
陶晓东在厨房煮粥,看见他出来,问:“醒?”
陶淮南问:“迟苦呢?”
“不值。”
门被从外面拧开,迟苦接他话,看着他说:“分钱都不值,想领走你就领,要钱分没有,没几年就十八。”
“给老子闭嘴!”迟志德瞪着他,迟苦跟从前变化很大却依然眼看得出是迟家种,迟志德骂两声脏,之后说,“没你说话份儿!”
陶晓东也跟迟苦说:“你先出去,小迟。”
“哥你别给他钱。”迟苦平静极,跟陶晓东说,“给这回还有下回,咱们家钱谁也不给。”
迟志德说:“孩子不是你,硬留你留不住,打官司你也赢不。”
陶晓东点头:“所以?”
“要不儿子领走,以后留着养老。”
陶晓东不说话,等着他继续说。
“要不给百万,这儿子就是你,打今儿起是死是活姓迟姓陶都不管,也不会再来找你。”
“厕所吧。”陶晓东没太注意。
陶淮南自己摸着去厕所,迟苦正在洗头,陶淮南摸着人往人后背上贴。
迟苦弯着身子往后瞄眼,把拖鞋踢给他:“没记性。”
“以为你哪儿去呢。”陶淮南舒口气,“喊你怎不答。”
“没听见。”迟苦接着洗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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