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自己在脑子里拐着弯想事儿,”迟苦推推他后背,跟他说,“又不是不回来,都答应你开学之前肯定回来,你就当出趟门。”
陶淮南还是不吭声。
“天天好好吃饭,晚上跟哥睡觉。”迟苦看着陶淮南后脑勺,和露在被外面截睡衣衣领,“别自己在那儿较劲,听见没有?”
陶淮南直没说话,只是轻轻用他那破毯子蹭蹭眼睛。
“跟你说话呢。”迟苦掰着他肩膀把人掰成平躺,“带着手机,
他怎也没想到岔头能出在迟苦身上,迟苦要是敢让他这钱黄,迟志德是真能把这小兔崽子弄死。
迟苦偏就不如他意。
谁说都没用,迟苦非要跟他回去。
陶淮南刚开始还和他说话,跟他表达自己不愿意,后来见说什都没用,就不再说。
以前陶淮南直以为他俩不管怎都不会有分开时候,没想到原来迟苦看得这淡,他根本都没当回事。
迟志德扫迟苦眼,没接他话。
陶晓东朝沙发那边抬抬下巴,让迟志德等会儿。
迟苦说:“别等,现在就走。”
陶晓东沉下脸叫声“迟苦”,迟苦直接站起来去门口,跟迟志德说:“走。”
迟志德也没想到迟苦会弄这出,手抬就是个巴掌扇过来,迟苦往后退,迟志德巴掌扇空。
直都是。迟苦每次碰到哥手都能想起小时候事。冬天把他从医院里接出来手,夏夜里没有路灯小区牵着他胳膊手,和跟陶淮南在盲校上学时手个牵着他俩手。
带着成年人手掌厚度,带着暖热体温。
迟苦点点头,说:“你是哥,他是弟。”
“所以,有哥呢。”陶晓东在他头顶抓抓,放下手,笑着说,“不用你管这些事儿。”
迟苦“嗯”声,却还是说:“这样是最简单。”
陶淮南从最初失望伤心,到后来接受。从每天睁眼就担心迟苦还在不在,到后来再也不找,也不问。
这跟他们从前哪次闹矛盾都不样,陶淮南宁可迟苦跟学委谈恋爱,也好过现在这样要走。
晚上,陶淮南背对着迟苦躺在床里侧,脸冲着墙。
迟苦叫他声:“陶淮南。”
陶淮南没吭声。
陶晓东指迟志德下:“你再动个手?”
“老子打儿子天经地义!”迟志德胀红着脸,那眼神恨不得弄死迟苦。
迟苦问他:“你还走不走?”
陶晓东过来把他扯进去,脸色也不太好看,让他别瞎闹。
迟志德确实就是来讹钱,他压根就不想要迟苦,是死是活跟他屁关系没有,本来这些年他也全当已经死。百万他本来也没真指望陶晓东能给,三五十万差不多。迟志德动不动去公安局跑趟,还去法院咨询,就要告陶晓东拐孩子。他就是想折腾,折腾到陶晓东受不把钱给他。
陶晓东“嘶”声:“敢情说你都没听进去是吧?”
迟苦说:“知道你要给他钱,不可能让他拿讹你。”
陶晓东跟他说这半天,都白费,迟苦决定就不改,把陶晓东弄得都没话说。
迟志德下次找来时候迟苦直接说:“跟你回,什时候走?”
陶淮南就坐在他旁边,连声都没出。他眼睛定在前方,点反应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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