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淮南也跟
陶淮南脑袋往后仰:“躲开。”
迟苦收回手,说他:“别往后仰。”
陶淮南以前有次在凳子上仰翻,脑袋磕在地板上,疼好几天。
当时陶淮南深怕迟苦挨打,宁可他先不回来都行,就想他好好。结果迟苦为回来故意让他爸打,陶淮南心里难受死。生气也就是最初听见时候气,没人比陶淮南更明白迟苦为什急着回来,比起生气陶淮南更多就是疼。
没着没落情绪把陶淮南心都撑满。
陶晓东其实早没生什气,跟孩子哪有长气,他就是想让迟苦长个记性。
“下回你要再把你不要命这架势拿出来,”陶晓东抬手在他后脑勺上抓两把,往前耸,让迟苦蹲不住往旁边坐,“咱俩就好好唠唠。”
大勉强算是哄好,还剩个难缠小崽。
陶淮南这整天就不停地跟在屁股后面问“你怎回来”,迟苦朝陶晓东那边看眼,陶晓东看热闹不嫌事大,就悠哉悠哉地光看着。
到晚上迟苦没经住磨,简单说说。
声就乐出来。
“养大个孩子容易?”陶晓东坐起来,“你跟陶淮南起养大,你俩吃都样饭长起来,怎到你这儿饭都白吃?”
陶晓东看着蹲在他面前迟苦,这两年窜个子窜得快,现在哪怕蹲这儿看着也很高。陶晓东还是冷着脸,表情挺严肃:“觉得自己是这家外人是吧?哪天你出个事儿大不就当这家没你,反正不是亲,是不?”
迟苦低声说“没有”。
“来你跟陶淮南说说,让他知道你怎回来。”陶晓东扯扯他衣服,掀开衣领往里头看看,身伤还没好利索,脖子和脸上挂着血痂也没掉,“没见谁家哪个孩子像你主意这大。”
再着急也看不见东西,小瞎子只能让迟苦给他摸摸都哪儿打坏。
迟苦让他磨得脑子都快炸,只说:“起来,离远点。”
陶淮南不管他那事儿,两手伸罩住迟苦脑袋,从额头往下摸,眼眶那儿麻麻赖赖个不平整痂,陶淮南用拇指轻轻碰碰:“这个痂好厚。”
迟苦说“没事儿”。
陶淮南手心托着迟苦脸,手指头点点地摸,手心热乎乎,弄得很痒。迟苦还是受不他,站起来挪个地方坐。
陶淮南哪能受得这个,气得直喘。气完想想迟苦挨那些打,又心疼得受不,生气不想理他又忍不住想问问还疼不疼。
“说你怎这次回来总咳嗽呢,”陶淮南摸摸迟苦胸口,“疼吗?”
“不疼。”迟苦把他手拿开,被他缠天,烦得只想做完卷子赶紧睡觉。
“要不哥跟你生气呢,哥脾气那好都跟你生气。”陶淮南现在都后悔帮他哄哥,“谁能不跟你生气。”
“你就别凑热闹。”迟苦右手还拿着笔,左手敷衍地捏捏陶淮南耳朵和下巴。
陶淮南很机敏地抓住重点,问:“怎回来?”
迟苦朝陶晓东摇头,不让他说。
“别冲摇头。”陶晓东不管他那事儿,“看这家里他比有用。”
陶淮南眉都拧起来,嘴里糖嘎嘣下咬碎:“你咋回来?”
大没哄好,小又来。迟苦先没管小,看着陶晓东说:“反正错,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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