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着水就不疼,不冲水疼。”陶淮南攥着他手怕滑倒,还在小声解释着,“真没碰……”
小瞎子做错事给别人添麻烦时候总会自责,心里很愧疚。
迟骋说:“不赖你,没事儿。”
面都盛出来会儿,烫肯定是烫,但应该不会烫伤,冲冲凉水等会儿再处理下应该没什事儿。但这不妨碍陶晓东心疼,看着陶淮南光着腿站在浴缸里冲水,还在解释着这个,心里很不是滋味儿。
陶晓东坐在浴缸沿上,轻轻拍拍他弟后背:“桌上有水,不赖你。”
陶淮南洗完澡出来直接坐下,鼻子凑近桌子闻闻,“哇”声,小心地伸手去摸摸,碗还很烫。
迟骋去厨房拿别,陶晓东电话在屋里响,他站起来去接电话。
陶淮南手放在腿上乖乖地等着他俩过来吃饭,鼻子里都是面味儿,他太爱吃迟骋给他煮面。
“苦哥,帮拿——”陶淮南话还没说完,先是慌乱连续几声磕碰,随后陶淮南“啊”声惊呼,再之后就是碗摔碎稀里哗啦声。
陶晓东和迟骋都跑过来,陶淮南慌乱地站在边,手还扯着裤子抖着。
回回地跑,现在气都还完全喘匀,走路时陶淮南能很明显地听到他呼吸。
陶淮南闭上眼睛,被迟骋推着,顺着力道慢慢走路,橡胶草坪很软,陶淮南伸手在迟骋衣服上抓抓,心里也跟着软软。
“干什?”迟骋看着他。
“就摸摸,”陶淮南笑得眼睛都弯下来,“摸摸你。”
迟骋抬手碰碰陶淮南刚才趴在胳膊上睡觉硌出来条小红印子,说他:“赖人精。”
陶淮南手也烫,自己伸过去往
“烫着?!”陶晓东问着,过来把陶淮南拉开,不让他站在碎碗中间,“哥看看。”
“太烫,”陶淮南手背红片,裤子上还沾着面,他吓跳声音都有点抖,“没碰,它自己就掉下来,好烫!”
迟骋句话没说,蹲下直接把陶淮南裤子扯下来,连裤子带裤衩全扒,拖鞋也没再让陶淮南穿,直接把他带去浴室冲凉水。
冷水喷在身上激得陶淮南又哼声,迟苦让他站在浴缸里,花洒摘下来直接用水管往陶淮南腿上冲,凉水顺着腿往下流,陶淮南被凉水冻得直抖。
“疼得厉害吗?”迟骋只手扶着他,拧着眉问。
赖人精陶淮南,点不亏这三个字,长这大还不独立,天天贴在小哥身上。那些从小在盲校上学小孩儿,这大时候自己什都能干,陶淮南不在盲校上学就失去很多盲人独立锻炼,但其实对他来说在哪儿都样,他在盲校上那几年学什都没学会,谁让他有小哥,什事儿都只知道叫“迟苦迟苦”。
陶晓东晚上回来得早,他俩放学回家时候哥已经在家。
陶淮南换睡衣之前先洗澡,洗完香喷喷地出来。陶晓东迷之喜好,他就喜欢闻他弟身上那股味儿,所以家里陶淮南浴液直是奶味儿。在这方面迟骋也迷之喜好,他自己用别,就不让陶淮南换。
陶晓东本来已经做完饭,陶淮南洗澡时候迟骋又单独煮碗虾仁面。昨晚答应陶淮南今天给他煮,陶晓东说他:“不嫌费事你。”
“不费事。”迟骋不当回事,端着碗过来放陶淮南位置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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