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凯还坐在他俩后面,陶淮南侧着身回头和他说:“刚班主任说抽烟抓住就记过,你可当心。”
“不抽。”石凯又拿个口香糖放嘴里,“没看直嚼着呢,腿差点让爸打折。”
“真啊?”陶淮南眨眨眼,“你让你爸抓住?”
“真,”石凯现在想想当时那顿霹雳怒吼都觉得心哆嗦,“老师抓着没事儿,让爸抓着真能把打残废。”
陶淮南说:“抽烟本来也没什好。”
石凯是他们初时后桌男生,初后桌高个子是石凯,矮点是周奇。最初陶淮南跟他俩关系并不好,后来陶淮南在水房挨欺负时候石凯帮他说话,从那之后关系就挺好。到初二初三关系正经算挺不错呢,有时候迟骋还会和他们打篮球,陶淮南在外面坐着听。
到三班门口,石凯没有要走意思,陶淮南听见他也跟进来,小声问:“你也在这班?”
“嗯哼。”石凯又用口香糖打个响。
陶淮南于是笑着说:“那可真是剪不断。”
因为碰见个熟悉人,所以陶淮南高冷罩子没罩住,半途给破。但他也只跟迟骋和石凯说话,对别人别事儿都不好奇,垂着视线,和他俩谁说话就朝谁方向“看”,外观上来看根本看不出异常。
贵。
到外面陶淮南就又挂上那层安静冷漠罩,不怎说话,看起来有点高冷样子。这是小瞎子这多年给自己套保护层,好像脸上挂上冷淡表情,别人对他讨论就会小声些,像是乐观开朗瞎子要比冷淡不说话瞎子更好笑。
学校环境可好,但是对陶淮南来说没区别,反正他也看不见。
高在二楼,可以走楼梯也可以坐电梯。迟骋带着他走楼梯,陶淮南在心里数着台阶。
有人在后面拍他脑袋下,陶淮南眉刚皱起来,就听见有人说:“你俩也来这儿上学?”
全新个班,哪来学生都有,像他们这样三个人从个班出来很少,同学之间还都因为不熟悉彼此之间有点端着,只有他们仨直在说话。说也是陶淮南和石凯说,多数时间迟骋不怎开口,只偶尔聊几句。
班主任是个年轻男老师,教数学,听起来挺严厉。给他们立很多听起来很吓人规矩,班里没个人敢出声。他没在班会上特意说过陶淮南是个盲人事,也没强调什。这让陶淮南还稍微轻松些,毕竟当众站出来让大家都看他,这对他来说其实挺不自在。
开学第场班会开两个小时。各科科任老师也都过来见个面,履历听起来都很厉害,全都是博士。
每到个新环境陶淮南都需要适应段时间,这些老师声音他听轮,除英语老师声音很特别以外,别其实都没记住。
班会结束,陶淮南感觉自己脑袋都大圈。
“全没记得。”陶淮南小声说。
陶淮南有点意外地笑起来:“石凯?”
“啊,”对方也笑,“这缘分还剪不断。”
“那奇奇呢?”陶淮南问他,“他也来吗?”
“他没有。”石凯嚼着口香糖,吐个小泡泡,“这儿离他家多远,天天来回个多小时他爸可折腾不起。”
“那你们不能同桌啦。”三个人起上楼,陶淮南继续聊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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