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骋往旁边躲躲，让他起开。
“不起，”陶淮南抓着他胳膊，小声商量，“照
张吧？给照张吧。”
商量
好半天，迟骋架不住他磨人，拿着陶淮南手机给他俩照张。拍之前陶淮南还特意把脸凑过来，差点跟迟骋贴上
距离，笑得开开心心。
拍完迟骋把手机给他，陶淮南问：“好看吗？”
迟骋说好看。
连着拍好几张，女生松开陶淮南，笑得很善良：“你长得真精致，睫毛好长。”
“谢谢。”陶淮南也笑着道谢，“
就当是真，反正也看不见。”
“真啊，”她跟陶淮南说，“没有骗你。”
初中时候陶淮南跟班里小姑娘们也都很好，女孩子们像是天生善良，对待弱势人群温和也包容。换到正常男生那里女生们可能主动说句话都不好意思，到陶淮南这儿就觉得没距离。
陶淮南听见迟骋走过来，女生也看见他过来，跟陶淮南说拜拜。
上，班主任和科任老师们也参加。
同行还有隔壁班，他们两班是兄弟班，除班主任不样，其他配套老师都是样。当然走也并没有太远，就在周边城市座小山，上面有个山庄，现在是淡季，没什
游客。
几辆大巴车成队，每辆上有个老师。学生们都是正能闹年纪，路上疯得厉害，陶淮南早上起得早，靠在迟骋身上睡睡醒醒，后来被男生们给扯起来让唱首歌。
他们这车就是那小帮玩得好男生，也是最能闹腾那堆儿。他们车上坐是班主任，班主任这会儿也没架子，平时端着是为在学校管他们，年轻老师其实和学生之间没什代沟，摘掉班主任架子也挺能闹，还指挥着他们这样那样玩。
路面上还有层雪，车开得不快，很稳。
“你别骗，好好看看，”陶淮南把手机往迟骋那边又送送，“真好看吗？”
迟骋说嗯。
陶淮南满意，也不磨人，后半程都在那儿自己摆弄手机。
陶晓东在店里收拾完东西等着客户来好干活，等人工夫掏出手机随手刷。竟然看见他家小瞎子发条朋友圈。
发张只有半张脸照片，他露着截小下巴，抬得高高，从嘴唇弧度上看就是在笑着。旁边迟骋估计没什表情，但从
陶淮南两只手都在兜里揣着不敢拿出来，他用胳膊肘撞撞迟骋胳膊，笑着问：“你怎从来不跟拍照啊？”
迟骋不说话，他向来不爱拍照。
陶淮南笑嘻嘻：“肯定因为你黑，跟拍显得更黑。”
迟骋牵着他回车上，上车时候迟骋先上去，再两只手都牵着陶淮南，台阶有点高，怕他站不稳。
车上还有很多人没回来，坐回他俩位置，陶淮南把手机掏出来，跟迟骋说：“也想拍照。”
中间服务区停下休息时候，陶淮南带着帽子下车透会儿气。
迟骋去洗手间，让他站在超市门口别动。周围都是他们班学生，迟骋也没什不放心。
冬天连空气都冰凉，猛抽口气进肺里能把陶淮南凉得直咳嗽。
迟骋出来时候陶淮南正被隔壁班个女生拉着拍照，女生挎着他胳膊，举着手机给两人自拍。
女孩子笑起来都是漂亮，白色毛线围脖衬着长长黑头发显得很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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