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淮南说
湖边卖,就豆浆粉拿开水冲,放平时白给都不喝,现在十块钱杯还得排队买。
“晓东啊?”陶淮南从迟骋手里拿过豆浆,吹吹热气,“想们?”
“啊,”陶晓东在那边问,“开心吗两位?”
“开心啊,”陶淮南喝口豆浆,又递给迟骋,“苦哥带滑冰。”
“哟你还会滑冰?”陶晓东还是解他弟,“你能敢?”
陶淮南更笑,停下也没站起来,索性直接屁股坐在冰上。他笑得有点喘,坐在那儿抬头望着迟骋。看是看不见,只是习惯性地去找他方向。
刚开戴着口罩,呼吸使睫毛挂霜,现在口罩虽然摘霜也还没掉,半遮半挡着那双眼睛,看着有点可怜,又有些可爱。
迟骋拿出手机,给他拍张。
陶淮南不知道迟骋给他照相,还坐在那儿晃迟骋手,问他:“你小时候是不是总在冰上玩儿?”
迟骋又拍张,揣起手机时候说:“还行吧,天天挨打没心思。”
南知道是在冰上走还有点害怕掉下去,后来玩开也不怕。周围很多小孩儿在滑冰,有穿着冰鞋,也有坐爬犁。
陶淮南穿还是雪地靴,本身也有点防滑。本来就滑不好,这更不会。
又胆小又笨,迟骋实在教不会,后来放弃。看着颤颤巍巍不敢松开他手陶淮南,笑下说:“蹲下吧。”
“干啥?”陶淮南也笑着问。
他直在笑,很高兴。
陶淮南被戳穿,笑着说:“苦哥滑,他把放冰上拖着玩,把当冰猴儿。”
“猜就是。”陶晓东嗤笑声,“你那小胆儿,手你都不敢松。”
陶淮南边跟迟骋喝豆浆边跟哥聊天,直到把那杯豆浆喝完,挂电话。
下午迟骋又带他去别地方逛,有个房子盖得特别,房子侧面有长长斜台阶,能直走到房顶。也是户农家乐,在村子最东边。迟骋牵着陶淮南走上去,陶淮南不太敢,只手拉着迟骋只手按着扶手。
站在房顶能看得远些,能看到东边小山和树林。
说起挨打事儿陶淮南抿抿嘴,笑都收点:“打小孩真有病。”
迟骋抓着他手又跑起来,陶淮南又被惊得叫声,然后笑着喊:“等会儿等会儿,没蹲好呢!磨屁股!小哥!”
冰层光光滑滑,早上迟骋还逼着他穿双层棉裤,不可能磨屁股,他就是娇气。迟骋不理他,拖着陶淮南在冰上撒欢儿,陶淮南兴奋又刺激,玩儿得都出汗。
周围有带孩子玩家长,有也看出陶淮南眼睛问题,听着他“小哥”“小哥”地叫,觉得兄弟俩感情真好。
陶晓东打电话过来时候陶淮南正坐在个别人玩过破轮胎上歇着,迟骋坐在他旁边,手里拿杯热豆浆。
“让你蹲下就蹲下。”迟骋说。
陶淮南攥着迟骋手蹲下,迟骋说句“蹲住别站起来”,不等陶淮南再说话,直接拖着陶淮南后退着跑起来。
陶淮南失声“啊”下,被迟骋拖着快速在冰层上滑,边笑边让他停下。
旁边小孩儿滑倒,穿着厚厚大棉袄摔下也不疼,看见陶淮南被拖着滑还吐吐舌头说:“略略略,自己都不会滑冰。”
迟骋停下时候说:“小孩儿都笑话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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