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生们有站有坐,这样生活和这种环境他们应该是第次感受。除迟骋和陶淮南,剩下都是实打实公子哥儿,从出生就没吃过苦。
“那能让他扔?再怎也是孙子,能容老头儿这造孽?”奶奶说到激动时还挥挥手,讲起之前事也是当笑话给他们讲,“绳子都绑好,就挂横梁上,他不给找回来就死到屋里头!”
奶奶很乐观,听她讲这些事好像也觉得没有那压抑。
“老头儿总说想让孩子解脱,活着也痛苦。哪来痛苦,看就是他痛苦!”奶奶回头看看在他身后捏软球孙子,眼里有着慈爱包容光,“人,生下来都是样,听不懂看不着,小婴儿都样,饿哭,饱睡。”
她用力摸摸小孩儿头,捋两把,小孩儿转个身趴去里面炕上,脸贴着炕,嘴巴张着。
“他怎知道有人来?”季楠问。
奶奶指指娃娃:“告诉他。”
地柜上放着很多东西,小布鞋、碗、手掌那大小枕头、水杯,还有些看不出是什小物件。
“他都能明白是什意思吗?”陶淮南也摸摸那个小娃娃,小孩儿感觉到,伸手过来按住陶淮南手,要往嘴里放。
陶淮南没抽回手,迟骋按住他胳膊,然而奶奶动作更快,拍小孩儿嘴巴两下,看起来像是扇两个巴掌。
也不会因为这个就影响出来玩心情,第二天早上起来基本就又活蹦乱跳。
只有陶淮南比往常安静些,他总能想起那个小孩儿。
他们在临走前还去看他。
老头又去卖豆浆,家里只有那个小孩儿和他奶奶。
奶奶看起来还很硬朗,年纪应该没有太大,走路劲劲儿,像是带着风。她听说这帮孩子是来看她孙子,很热情地往里让让:“来,快进来。”
“们这就是直停在小婴儿时候,不也挺好?”奶奶笑笑,脸上和语气里还分明带着看淡切从容,“他都不知道啥叫痛苦,脑子里没那些东西,身上不疼不痒,有什?当辈子小婴儿,简简单单,们孩儿这也是享
陶淮南以为他挨打,缩回手说:“没关系,别打他。”
“没打他,”奶奶哈哈笑着,不放在心上,“这是告诉他别往嘴里放东西。”
陶淮南抿抿唇,说不出什话,只点点头。
奶奶看起来是个极热情人,也爱聊。很意外是从她脸上并不能看出什苦闷和惆怅,她像是并没觉得生活多不好,那些外人觉得不容易,她似乎没太当回事。
“老头儿不是个东西,总想把他扔。”奶奶坐在炕沿上,跟他们唠嗑。
家里收拾得很干净,院子归置得整齐,房间里也不乱。
那个小孩儿正坐在炕上,手里拿着个已经玩得有点脏发泄球,那种软软捏完会迅速回弹软球。他身上穿着手织暗绿色毛衣毛裤,脖领脚腕处能露出他穿米色秋衣秋裤边。
他奶奶从地柜上面拿个小娃娃,那种两块钱个塑料小娃娃,拉过他手塞进他手里。
那小孩儿摸摸,然后拍着炕“啊”几声。
“有人来他高兴。”奶奶扯着他腿把他从炕上往外拖拖,笑着给他把秋裤裤脚塞进袜沿再用毛裤盖住,弄得板板正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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