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晓东状态其实真不错,除最开始剃头回来那次,之后每次见他感觉都越来越好。陶淮南虽然看不见,可摸摸他脸也知道他精神不错。
现在他每次回来陶淮南都要细致地摸摸他,从头摸到脸,再顺着胳膊摸摸。
陶晓东故意用头顶蹭蹭他手心,笑嘻嘻地问:“扎不扎手?”
陶淮南就嫌弃地拿开,手在沙发上蹭蹭,说:“扎。”
陶晓东再往他身上顶,陶淮南就笑着躲开,喊汤索言:“汤哥你把他领走吧。”
陶淮南没吭声,持续地慢慢吃着饭。
“跟你说话呢。”季楠“啧”声,推推他餐盘。
陶淮南这才抿抿唇,低声说:“最近嗓子有点疼,不爱说话。”
“上火啊?”季楠问他。
陶淮南“嗯”声,点头说:“有点儿。”
陶淮南安静地眨着眼睛,过大概十秒,捡起耳机又戴上,牵牵嘴角说:“学习呢。”
家里最能学习是迟骋,可现在陶淮南比他还能学。经常学得入神,手里盲文笔点个不停,耳朵上也直听着听力。
迟骋不让他这样,把他从椅子上抱起来,笔和耳机都拿走。
陶淮南转身抱着迟骋,吻吻他嘴,然后沉默着去洗漱,再个人安安静静地爬上床侧躺着,没会儿自己就睡着。
他开始变得不黏人,什事都自己做,也不爱说话。
抬头,只轻声说:“……他撒谎。”
迟骋没再说别,没有帮着哥做保证,他只是下下揉着陶淮南头发。陶淮南沉默着靠在他身上,像只又冷又疲惫瘦猫。
小孩子确实长大,能自己排解情绪,让自己扛起很多事。
陶晓东嘴严,性格轴得人上火,他不想说陶淮南就不逼他。陶淮南当作从来没听过那段语音,也没提过。
跟高考距离越来越近,时间天天缩下来,墙上数字慢慢变小。
汤索言会配合着应声,过来用手拦着陶晓东头把他推回去,顺手在他秃脑
多数时间陶淮南都是这样自己专注地干着什事,只很偶尔时候,只有他们两个在家时,他会默默跨到迟骋身上,用他最喜欢姿势抱着迟骋。
迟骋放下手里笔,抱他会儿。
陶淮南下巴搭在他肩膀上,闭着眼睛像是困。
迟骋和他说:“哥状态挺好,别太担心。”
陶淮南轻轻地“嗯”。
“淮南最近是咋?”季楠看看在另边自己摸着碗吃饭陶淮南,不解地问句。
迟骋往陶淮南碗里夹菜,说:“没事儿。”
“感觉有点低沉,你俩吵架?”认识这长时间,唯能让陶淮南低沉事就是和迟骋闹矛盾,那也是太久之前事。
“没吵。”迟骋说。
“淮南?怎跟哥说说。”季楠敲敲陶淮南面前桌子,问他。
陶淮南沉默显而易见,很多时候迟骋叫他他都不回应。他整天戴着耳机,放是都是学习资料,不停地往脑子里灌。
哥和汤医生回来时候,哥摘下他耳机,让他歇会儿。
陶淮南没说话,愣几秒,然后笑笑,又把耳机戴上。
陶晓东和汤索言对视眼,陶晓东说:“家里这学习气氛显得咱俩多余。”
他说完又把陶淮南耳机摘,跟他说:“快别用功,累瘦都,来跟哥玩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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