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感受着迟骋呼吸,想把自己锁在迟骋搏动心脏里。
陶淮南眼角滑下滴眼泪,洇进迟骋心口处布料,留下个模糊水圈。
陶淮南靠过去,把脸贴在迟骋肩膀上。陶淮南睁着眼睛,有些呆滞地瞪着,哑着声音说:“……小哥对不起。”
“没事儿。”迟骋声音硬硬,在他脖子上捏捏。
偶尔这样抽风次数越来越多,随着高考临近,陶淮南状态也越来越不稳定。俩哥是温和派,就跟其他家长样,在这段时间里对他俩有求必应,所以陶淮南什样他俩也只会不强硬地劝劝。
只有迟骋不是,陶淮南不听话时候他照样冷脸,该怎样怎样。其他方面迟骋比谁都能惯,但在这方面迟骋从来不惯着,他脾气里就没带这个。陶淮南如果不听话,迟骋就定收拾他。
可到底还是跟从前不样。以前迟骋生次气好长时间,现在只要陶淮南软下来说话,迟骋就不跟他生气。
只把他耳机摘下来扔进抽屉,陶淮南再要去拿,迟骋猛地把抽屉给推上。陶淮南被震得缩手,垂着肩膀在原地站会儿,然后说:“那洗澡睡觉。”
迟骋冷着脸看他,看陶淮南自己沉默着去洗手间。
陶淮南个澡洗将近半个小时,再出来时眼睛通红,嘴唇更白。
迟骋坐在椅子上靠着椅背,手环在胸前,瞪着他眼神很凶。可陶淮南摸着门边缓慢慢走回来时候,脸上那表情实在难过。
胯在桌角磕下,家里这丁点地方,尤其这还是他们房间,陶淮南向来是磕不着。这也是为什哥到现在也没给他们换房子原因,因为陶淮南对这里熟得哪怕在哪儿转十圈也能避开所有障碍,直达目地。
陶淮南哄迟骋两年,除本身不想让他不开心以外,也是补偿两年前迟骋那句“疼”。迟骋就像颗被蚌肉包裹小石子,他再怎尖锐,可是四处皆柔软。
时间久迟骋也发自内心不想再对他冷脸,不舍得。
夜里陶淮南靠在迟骋身上,贴着他心口听心跳。
他捂着自己边耳朵,把自己关在迟骋心跳声里。迟骋后来把他手拿开,然后自己帮他捂着。
有节奏沉稳心跳,让陶淮南几近痴迷。
走过陶淮南身边时候,迟骋伸手扯把,把陶淮南扯到自己腿上。
“魂儿丢?”
陶淮南愣愣地坐着,过会儿轻轻地抬手,环住迟骋脖子。
迟骋心里还有气,只重重地捋着陶淮南脑袋和脖子。陶淮南朝着他方向说声“对不起”。
迟骋“嗯”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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