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淮南抱着枕头坐起身，愣着发长长
呆。
发完呆把两只枕头都摆好，熟练地叠起被子，起床穿衣服洗漱。之后上学放学
个人都能完成，和每天样。
生活似乎和从前也没什
变化。
可仔细想，明明什都变
。
汤索言说：“好多小朋友都有个睡眠习惯，有摸耳朵，有咬东西，也有像小南这样认枕头被子。”
旧毯子陶淮南很久不盖，他直以为扔掉，原来都收在他们房间柜子里。
陶淮南伸手摸摸，触感依然很熟悉，摸着它想起很多从前记忆。
“带着不？失眠时候盖着说不定能好点儿？”陶晓东问。
陶淮南还是经常失眠，别好，这个直没好。
“哪有！”女生虽然被拒绝可也没觉得挫败，毕竟性向不合她也没什好挫败，“你确定？是已经有男……朋友？”
陶淮南想想说：“男朋友是没有，可
真只喜欢男生，确定。”
女孩子心理都很奇妙，也很可爱。上秒还是忐忑小女生心理，下秒瞬间就变成姐姐，还夸呢：“你真勇敢，说得这坦荡。”
从教室走到校门口，短短路完成两种心态转变，分别时候陶淮南跟她说再见，小姐姐还给他加油，说不会说出去，会帮他保守秘密。
“说出去也没关系，”陶淮南温和笑着，“现在大家都很宽容。”
“不带啦，放在这儿吧。”陶淮南又摸摸，毯子绒绒毛都洗秃，真很旧。他抱着怀里枕头，低头用脸蹭蹭。
小时候陶淮南睡觉认毯子，现在认枕头。
有时候睡不着，有时候睡很沉，趴着睡把枕头压在肚子和床中间，半夜会被硌醒，醒翻个身，把枕头往上搂搂。偶尔睡得太狂放，就整个人沿着枕头方向打斜，胳膊腿都搭着，头也去够，睡得活像只挂在树上树懒。
迟骋都走两年多，陶淮南如果做梦，睡得迷迷糊糊，醒还是会张嘴就咕哝着喊出个称呼。
要彻底清醒才想得起来，早就没有人能答应。
他们原来住房子离汤哥医院和陶淮南现在学校都很远，后来他们都搬去汤哥家。晓东还有别房子，但没有汤哥家离得近。
原来家里东西全没动，只拿些衣服。
陶淮南还额外多带个枕头。
翻柜子收拾衣服时候，陶晓东扯出沓陶淮南旧毯子。
陶晓东拿给汤哥看，说：“崽儿小时候不贴身盖个毯子就睡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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