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都是好多年前事。
陶淮南给凡果发条消息,问:果儿,你们还在那边吗?
凡果秒回他:没
“不麻烦不折腾,很快。”
陶淮南笑着听他打电话,潘小卓从来没用这种语气跟人说过话。
小眼镜有情况,上次陶淮南说他还不承认。
电话挂之后潘小卓说:“得走淮南,对不起对不起,下次再来找你。”
陶淮南什都没问,只笑着跟他摆手说:“快去吧,要开心,小卓。”
乱七八糟想起什说什,他这几年没跟人这样说过话。陶淮南现在没有以前话多,新认识人总是说他内向,陶淮南虽不至于内向,可也确实不那爱说话。
潘小卓来他这边校区交点东西,顺便来找陶淮南。
陶淮南在学校门口等他,陪他块交。潘小卓最讨厌冬天,入冬眼镜来来回回地上霜,太烦。
两人坐在咖啡馆里,潘小卓正用纸巾擦着眼镜,手机嗡嗡地响。
他把眼镜放下,低头接电话。
陶淮南马上说:“也吃。”
“听话。”汤索言随口夸。
陶淮南又把手机拿起来,放在手里握着,陶晓东偷着瞄他,陶淮南如果不连耳机话玩手机没有秘密,他能听见别人就都能听见。
后来陶淮南站起来回自己房间,不陪俩哥看。
迟骋消息从那次“停”之后就再没有过。
南又偏爱琢磨。
琢磨来琢磨去,把自己琢磨得颗心都飘起来。
“最近咋回事啊?”
陶晓东斜倚在沙发上,汤索言枕着他腿。陶淮南坐着小皮墩跟他俩块儿听电影,时不时摸下手机,不发什也不玩什,就摸过来攥着,攥会儿再放下。
陶晓东瞄他眼,眨眨眼问:“好像魂儿丢。”
潘小卓笑得有点不好意思,可也顾不上多说,急慌慌地跑。
陶淮南自己把两杯咖啡全喝。
咖啡馆里人来人往,冬天这里总是人多,或许是因为暖和。
十二月,明天是小哥生日,他生日在冬天,很冷时候。
陶淮南从前没什能送他,每当到迟骋生日他只能守着凌晨跟他说生日快乐,那会儿陶淮南总要抱着他,说上好半天祝福话。迟骋睡得好好被他叫醒,会不耐烦地亲亲他嘴,说“行行知道”。
“没在学校。”
“怎?”
潘小卓语气里有点惊讶:“那你在哪儿啊?”
“那你怎没早说啊……”潘小卓皱着眉,什都看不清,又把眼睛戴上。
“别别别……”潘小卓说,“你等等呗?很快。”
可这半点不影响陶淮南,那声“停”在他心里点燃簇小火苗,很多念头他之前没敢想过,不敢奢望。
可万呢?
万还有机会……那得多好啊。
可小火苗并没点多久,差点就又熄。
迟骋生日前天,陶淮南跟每天样,给迟骋发好几条消息。
汤索言反手在他肚子上抓抓,不让他问:“别烦人。”
陶淮南“嘿”声,重复着:“汤哥不让你烦人。”
“好好看你电影,”汤索言闭着眼眯着,说,“看完睡觉。”
陶晓东把手放在头上轻轻地抓,给他按摩。汤索言闭着眼说:“你俩几天没吃药。”
“可吃,成自觉。”陶晓东说。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