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淮南笑着问：“楠哥？”
潘小卓拿
颗小柿子塞他嘴里：“什
啊！住口！”
以前他们家小群没有群名称，就系统默认
“群聊”。
陶淮南前几天给改，现在叫“苦哥快点回来”。
圣诞节当天恰好赶上个周末，汤哥不上班。那俩哥关着门在屋里挺晚都不起，汤哥
放假就赖床。陶淮南快考试，本来应该早点起来去复习，可那俩哥不起搞得他也不想起，抱着那只他每天都要抱着枕头，脸埋在里面听歌。
“穿卫衣，戴帽子，深蓝色，帽子扣在头上，外头穿个短羽绒服，黑，黑工装裤，运动鞋，抓拍，真挺帅。”潘小卓又在当个认真照片翻译器，看着照片问，“他是不是长个？”
“那不知道，
没量过。”陶淮南把手机收回来，点来点去半天又翻出来张，推过去。
潘小卓看眼说：“这个拍糊，吃饭呢。”
陶淮南又说声“谢谢”，把手机揣起来。他俩在晓东店里休息室，店里温度高，俩人各看各书。陶淮南盲文书是齐医生给他们医院盲人咨询师准备，齐医生真很好。陶淮南抱着厚厚本资料，看书看得有点困。
晓东上来给他俩送趟吃，又出去。
走前季楠还问：“你那小朋友呢？”
“谁？”陶淮南问，“小卓？”
“嗯，小卓。”
“上课呢，可忙。”陶淮南不知道想起什，说，“你俩不是有联系吗？你自己问。”
“不问，”季楠失笑着说，“下回吃饭块叫着吧。”
声说。
陶淮南两年没看见他，那时候好朋友们都很亲，关系都很好。俩人聊天免不又聊起迟骋。
季楠问：“迟哥还不回家？”
陶淮南马上说：“回回。”
“什时候？”
江极新录歌，发来好久，陶淮南直没倒出空听。他好久不听歌，边上课边兼职时间少很多，最近小乐队演出他都没参与。
群里总有人叫他，
潘小卓说：“你哥也帅。”
“谢谢。”陶淮南歪靠在床上，昏昏欲睡，“汤哥也很帅。”
“周围长得好看真多。”潘小卓随口说。
陶淮南接得倒快：“还有谁？”
潘小卓马上笑，转开头不说。
“好啊，”陶淮南答应着，“小卓比以前开朗多。”
小卓比起从前确实开朗不少，虽然在生人面前还是绷着脸不爱说话，但在亲近人面前已经很多话。
不过他亲近人很少，除陶淮南应该也扒拉不出来几个。
“你小哥好帅。”潘小卓诚实地夸道。
“谢谢，”陶淮南把手机又往他那边推点点，“给念念。”
“他没说，”说起这个陶淮南有点小高兴，“反正年前肯定回。”
“可真行，打高中毕业再没见过迟哥，变样没？”
陶淮南笑着摇头：“没。”
平时陶淮南给人印象很温和，也挺爱笑。可和在季楠他们面前他还是有区别，在那时候认识朋友面前，陶淮南好像自动回到跟他们相处模式上，变成个挺开朗活泼弟弟。明明陶淮南并不比他们小，但那群男生总是拿他当小弟。
可能因为他们都是从迟骋那边论，习惯帮着迟骋照看他，看见他也总想逗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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