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淮南呼吸
窒，听见迟骋说：“现在
也还疼。”
陶淮南沉默着过来，躺在迟骋旁边，脸贴着他
腰侧。迟骋扯过被子给他盖上，说：“说会儿话。”
陶淮南说“好”。
“咱俩直没聊过，上次脑子不清楚，后来也没想再提。”迟骋手在他后背上轻抚，跟陶淮南说。
陶淮南还是说“好”。
“直说没原谅你，其实哪有什
原谅不原谅，你就是。”迟骋捏捏陶淮南耳朵，和他说，“原谅也是，不原谅也是。”
后来是迟骋先起
身，条腿站直，另条腿膝盖点在床边，拿起陶淮南手机，把所有后台程序都关。
陶淮南从前就这样，打开过程序都不记得关。
音频停，刚才房间里旖旎气氛也被这条痛苦录音给叫停。
那条录音里迟骋太狼狈，他姿态放得那低，从不低头人在夜里放轻着声音说那句。
高二开头迟骋声“疼”，让陶淮南心软两年。
道属于迟骋声音突兀地从旁边响起来，跟迟骋现在这声“陶淮南”缠混在起。
两个人具是愣，迟骋胳膊拄着床，挑下眉。
“……疼。”
陶淮南刚才还没反应过来，脑子已经空，没第时间想到那声音是哪来。现在听见这句完整话，陶淮南眉心跳，猛地睁开眼睛。
迟骋保持着原来姿势没动，只回头看眼床头上放手机。
迟骋还没开始说什，只这两句就已经让陶淮南眼睛红。
“你也就这点出息，自己偷着听录音。”迟骋低头看看他，陶淮南没抬头，迟骋说，“听说疼什感觉？”
陶淮南抱着他，没能答出来。
迟骋真想说点什时候，陶淮南扛不住他。不爱说话人旦开口说话，每次都能让陶淮南伤筋动骨。
迟骋拇指刮刮他额角，叫声：“宝宝。”
可录音里这次，迟骋说完，陶淮南依然是趴在自己膝盖处，连头都不曾抬过。
陶淮南坐起来，抱住迟骋，难过地说：“小哥对不起。”
迟骋把他手机放在旁边，用手背蹭蹭陶淮南后脑勺，清清嗓子说：“不怪你。”
陶淮南当时听不见，他没有听见迟骋疼。
迟骋下地，去洗手，再回来时靠坐在床头，拍拍自己腿：“来。”
陶淮南手机上音频是自动循环播放，遍放完又是遍。
翻身摩擦声停，迟骋艰难地开口，嗓子哑得快要听不清，像挽留，像示弱，难过到极致说出句：“陶淮南……疼。”
音频结束，又是遍。
迟骋胳膊还拄在陶淮南脸侧，两个人都没动。
陶淮南眼睛无措地睁着，在迟骋胳膊围出方寸之间，轻轻地呼吸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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